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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太监上前半蹲在轿撵前头,重阳看了一眼,在皖苏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却不想与正要上另一台轿子的懿怜儿打了个照面。
懿怜儿目光似有深意,在重阳的履上打了个转儿,便迅速别转过头去,嘴角,却勾了一抹冷笑。
因背对着身子,重阳并未瞧见,只稍稍一怔便抬脚踩在那太监背上,小心的上了轿撵。待帘子放下,方才敛了假意的笑容,用手揉着笑的发僵的脸颊,从胸口长舒出一口气。
装模作样的假笑,着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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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放的府邸,随着他名号的确定也焕然一新,‘忠王府’三个字龙飞凤舞的的飘在匾额上,是北辰夜亲自题的字。
北辰夜素喜临摹王逸少的字迹,字里行间解释飘逸洒脱,是以祥荣宫的偏殿便特地建造了一处练习书法用的洗墨池。
重阳之前见过他的字,却是随意至极,而匾额上那三个字,虽透露出刚劲之力道,却似是下笔踌躇一般的。
都说字如其人,那他写下这牌匾之时,心中是不是也有千思万绪?
轿撵一路抬进了王府的院落,星光满天,璀璨夺目。
众人陆续下了轿撵,重阳在皖苏的搀扶之下走的稳妥,倒也慢慢习惯了下来,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懿怜儿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了过来,让人好生不自在。
皖苏敏锐,自是瞧了去,在重阳耳边低声道:“娘娘,不知她又想使什么诡计,还是小心些为妙。”
重阳点了点头,目光在懿怜儿身上打了一圈。
懿怜儿今儿个却并未在衣衫上多下功夫,只着了一袭淡青色宫服,锦绣精巧细致,绣制出一朵轻沁凉馨的浅粉霞花置于腰间左角下,衣缝紧敛,勾勒起一条如流水般的蜿蜒曲线,颈口微张,趋离向攀,随风滚,好不惬意。
重阳凝了凝神,瞳光碎碎流转:“她今儿个倒是与往日大相径庭,穿的那般素净,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皖苏顺着目光看了看,撇了撇嘴:“但是却瞧着是说不出的别扭,明明这般素净的衣衫,却偏偏在耳垂上带着那么长的缨络坠,而头上更是下了功夫,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百雀挂珠钗;更夸张的是脖颈上还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双衡比目玫瑰佩。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怪,好像是想要往艳丽里打扮,却偏偏衣衫又是素色,着实让人搞不明白。”
重阳笑了一笑,目光正视着前头,端端正正的迈着步子:“如今她有身子,难免行事古怪些,一会儿喜欢艳丽,一会儿又想素雅,咱们甭管她,今儿个北辰放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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