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痛楚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切肤之痛,何其煎熬,在经历第一次将腐烂的肌肤切除之时,重阳便疼的,动了死的心。
那疼,甚至,比那心痛更疼上千百倍,早知如此,当初那般难熬的日子,索性在身上捅上两刀,说不定,心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这样想着,自个儿先笑了,原来,她还是会苦中作乐,亦不知是自嘲,还是欣慰。
总之按着白芨所言,这换皮之术想要完好,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
好在最痛楚的第一步总算是完成了,而后续的过程,虽然亦会难熬,但比之第一遭,总算没那么痛了。
这期间的一个月里,便是等着瞧肌肤的恢复状况。
好在是冬日,天气很冷,不至于会再度腐坏,如此,过了几日,面上渐渐生出新的肌肤来,虽然仍然会隐隐作痛,但比之先前,是好过多了。
只是不能见风,原先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呆着,如今更是一步都不能踏出去,这是寒淮千叮万嘱的事,是以宝桐自然是上心,每日里一步都不离的跟在重阳身边,时时提醒着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
这是为了重阳好,饶是重阳无奈,也只能忍下,好在只是起初的那几日不能见风,待稍稍好些,便可戴着面纱出门。
重阳虽是好静的性子,但是也耐不住这样憋,如今一听可以出去,只差飞起来了,当然了,若是她的腿允许。
天气还是冷的很,虽然只是在院子里溜达,亦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斗篷将整个人裹在里头,几乎只余下一双凤眸。
却是欢喜的,与宝桐在院落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儿,仍是不觉得累,最后还是宝桐软言相劝,才妥协回到了阁楼。
却不想阁楼里背坐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子,因背对着身子,瞧不见容貌,只是瞧着那背影,似是有些眼熟。
她住的是漠北皇宫最角落的别院,平素里鲜有有来,而且自打她住进来,寒淮更是三令九申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得擅入,是以除了伺候与守卫之人,见不得旁人。
外边的人虽然揣测着她的身份,却碍于寒淮的命令,谁也不敢进,但是如今瞧着人影坐在那里,重阳不禁暗暗揣度起身份来。
身边的宝桐见状,早先一步上前,将重阳护在身后,望着那来历不明的人影,冷声呵道:“什么人,在这做什么!”
如今重阳功力已大不如前,是以,寒淮派来的宝桐虽然年幼,但是亦是一身的本领,为的就是保护重阳。
那人听了声音慢慢回转过身子来,却是剪水秋瞳,直直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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