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却是一笑,并未答他,而是直接下了送客令:“公子客气了,请吧!”说着,一抬手,指了指外头。
饶是北辰逸再能墨,此时也全无用武之地,眼前的女子,心,比那石头还硬,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抱了抱拳,一行人又走了出去。
关门,锁门,进屋。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之后,倚在门上,所有的淡然,所有的平静都消失无踪,剩下的,便只是大口的喘息。
适才好险,若是她稍稍心软一点,这样冷的天气,便怎么都舍不得他在外头挨冻。
宝桐见状,忙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抱着茶杯,那样的滚烫,却温暖不了她的心,冷,冷的发寒。
宝桐见她浑浑噩噩的,更是担心,于是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不碍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重阳方才摇了摇头:“我没事,记住了,这些人再回来千万不要开门,更不要与他们多说。”
宝桐应下出去,走到门口,重阳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又叫住了她:“还有,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我的名字。”
如此,该是万全了吧?
无论北辰逸此遭来漠北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再与北辰扯上丝毫的关系。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能做的是尽量远离着他,然而,冥冥之中,似是有一股力量,强大的力量将他牵引到她的跟前。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躲避,却终也逃不掉与北辰二字扯上关系。
北辰逸大病了!
当他的属下扶着奄奄一息的北辰逸到了重阳的门口,她一下子慌了神。
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说病就病。
他的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只断断续续的说了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的歇息了,北辰逸更是日日忧心,加上昨儿个夜里宿在外头,这才着了寒。
重阳再迟钝也渐渐理出了思绪,他们为何要在外头流连数月,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北辰逸,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除了寒淮与白芨,全天下的人都当她死了,就是北辰夜也从未派人来找寻她,可是这个男子,便是相信她没有死。
不但相信,还亲自出来寻找。该是说他傻,还是笨?
好在,白芨走的时候留了许多的药物,以备不时只需,如今不过是着了寒,于是吩咐着宝桐将其与人带到偏房去歇着,她则是亲自去煎了药去。
并不想流泪的,她的眼泪全都留在了北辰,打从重生那一日起,她便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好好的,珍惜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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