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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温宗捶着胸口问她。
“下面还有只老鄂龟。”明乐怯怯地回禀。
“你,你!”温宗指着季烯心说不出话来,老鄂龟是遗天宫还存活下来最年老也最厉害的守宫异兽,旧时宫中连同前几位宫主极看重。她不知道爱惜,还驱使如家畜,可怜的老鄂龟!
温宗逼着季烯心将老龟唤上来,一看,那老鄂龟正咬着邬永的裤脚吊在半空,死死不肯放,活像一条耍赖的家狗,哪里还有他幼时见到的庄严和高高在上的神气。
“快叫鄂龟松口。”温宗喝到。
“这个不难,你给它块肉自然就放开了?”
这下连由邢克都大惊,“少宫主你有多久没喂它的了?”鄂龟本是极经饿的异兽,除非恶战前夕要填食,否则偶尔喂就行,饿成这样少见。
“没喂过。”季烯心满不在乎,“老成这样死也就死了。”这一句竟是骂到了温宗头上。
温宗真是气极了,脸上全是火焰,由邢克等人都不敢吱声,只有季烯心倔强地顶着太阳也是气大如牛。
“少宫主,”温宗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宫中异兽异化要耗费先辈灵血甚至一条命,来之不易,能长久留存护宫的异兽更是难得,前两位宫主也爱护非常。少宫主既然不喜,那么,今后少宫主再别使唤它们。”
温宗抽出侍从奉上的弯刀,凌空一挥,众人都惊震当场,只见温宗手臂上的创口中冒出的血很快将他周围的水都染红,温宗用秘术唤出了宫中所有的异兽,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直冲他而去,除了季烯心其余的人都赶紧退在一边。
异兽们围着温宗,渴望着他的血液,季烯心知道温宗要用血来削弱它们与养兽人的联系,一旦它们服下温宗的血液,渐渐地便不会再听她使唤。温宗要剥夺她一切的权利。
季烯心咬着唇盯着温宗的血液渐渐流入异兽的嘴里,心头暗恨着温宗就此流血而亡,又怕异兽就都没了。矛盾中,温宗越来越苍白,季烯心脸色越来越难看,异兽越来越骚动,终于血液停止了流动,满院子的水都染了红色。
温宗的声音透着疲惫:“从今日起,少宫主专心练功习字,巡宫礼废止。”节明贺与由邢克忙上前搀扶他。
众人都默默随着温宗离去,留下寂静的庭院中独自站立的季烯心,金欢和明乐沉默地站在廊子下。哗啦,一只怪鸟飞离。
“喂,你,留下!”季烯心冲着那鸟大喊,可是回答她的是另一只巨首虎的离去,不一会所有的异兽都离开,只有老鄂龟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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