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些狡诈女子,被勾去了魂?”
“这…我看不如赶紧给他定下婚事才好,及早生子延续香火也能断了外边的念想。”
“好,如此你加紧了办。”
聆优在窗前打开了书卷,才翻了几页便看不下去,眼里反反复复都是金鹋接过那坛桂花酒时那般神情,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
那桂花酒,聆优突然烦躁地扔了书卷。
那桂花酒是金鹋的兄弟们给他的。
他在屋中转了几圈,又想起金鹋临去时送他的空白书卷,那是巫族的千里传信,是个巫蛊的东西。想到这他不由得瞄一眼那书卷,想用手去拿,却又像被针蛰了一般缩回手。
那双手,那双递给他信冢的手,柔软细长,指甲光润,那双接过他桂花酒的手,那双在深夜里攀折花枝的素手,也是那遗天宫中数一数二杀人的手。
告诉她,可还有命?告诉她,自己这一家人可有后路?
他告诉她了,酒尚时日浅,不需近日饮。
那些兄弟,金鹋手中磨得尖利的刀,聆优一时间头脑发涨奔出了屋子,只余信冢在屋子的角落里发黄。
遗天宫,金鹋坐在灯烛中,一手执着从库中拣出的老旧刀剑缓缓的磨着,一手还拿着卷书,眼睛盯在那书卷上,仔细看上面却空无一字。
磨剑的声音一下一下声声寂寞,却不会停止,她的侍从在外间转个背,继续做梦,梦见那剑被磨光了,这折磨人的声音也消失了,她的主人金鹋也安睡了。
书卷依旧什么也没有,慢慢地从金鹋手里滑落。那只手向一旁移去,轻轻抚摸上一坛桂花酒,那酒坛上的静谧花鸟都很美丽,手一点点描摹地仔细,不知不觉另一只手忘了磨剑。
外面媒婆们将去下聘的吵闹声音一概听不见,聆优耳朵里只余那句“你走吧…”,回想了一遍遍也不舍得放下。
她放他走,可为何一年将过,这句话却还在耳边,若是回到那时再来过,她说:你走吧,自己会如何?
聆优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想接住那句话对她说:我不走。
他冲过去,翻开了角落的一堆物件,飞快地掏出了那卷信冢,卷袖,磨墨,一口气写下来。
金鹋神情淡淡地将那封口开启,桂花酒的香味飘满一屋,果然放久了味更醇,手一翻,细长的酒丝掉落在碧玉盏中,素手执盏端于眼下只见酒中映照的人影晦暗不明。
她没有看到一边本是空空如也的书卷上浮现出墨色。
“啊!”季烯心惋惜地叫一声:“那,那岂不是死的是金鹋?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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