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名门,自然要比寻常士子出色许多。且看那晚他在明光殿的表现便知,一手好医术,倒是为他在殿下身边谋得了一个好差事。”
二人正说话间,轿帘外传来车夫一声轻吼。马车向前一冲,似乎是撞上一个什么东西,随后猛地停住了。这一冲撞,二人被晃的几乎坐不住,扶住身侧的车窗方坐稳。车夫掀开轿帘,神情有些慌乱:“二位大人,这人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我一时没勒住马……”
“撞了人了?”沉含章眉头紧皱,随即掀开轿帘下了车。只见马车前的人已站了起来,正轻拭着身上的灰尘。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沾了不少灰尘,腰间所系的玉佩上蹭上来些许灰土。他手掌微弯,似乎是被马蹄上的蹄铁所伤,手背上正汩汩流着鲜血。
见沉含章和许观节下了马车,他微微拱手算是行礼,即便手掌正流着血,也未见丝毫疼痛之色:“在下惊了二位大人的马,请大人见谅。”
沉含章见竟然是江禹淮,声音一滞,倒也顾不上说这些:“江大人,不必多礼,还是先将伤处包扎。今日之事,实在抱歉。”
许观节见到是江禹淮,也微微一怔:“的确如此,江大人,还是先去包扎为好。改日我与沉大人必会登门致歉。”
“二位大人言重了,江某善医理,此伤并不算什么,二位大人无需挂怀。”江禹淮并未多说什么,与他二人又互相行了一个礼,随后转身进了宫城。
因此事一耽搁,两人到明光殿时也晚了一刻。端微正坐在桌前,见二人进殿,示意锦碧倒好茶水。许观节和沉含章刚要跪下行礼便听到端微有些急切地喊免礼赐座的声音,他们坐下来抬起头,只见端微正鼓捣着手里的针线。
端微不长于针线活,因连日无聊,缝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雁出来。她将绣好的手帕展开平铺在桌面上,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们二人:“二位大人看看,这是我新绣的几只大雁,大人觉得如何?”
许观节低头看着只有一只翅膀且头嘴分离的“大雁”,手指轻轻一动,斟酌了片刻方抬头:“殿下所绣之物自成一派,想来也是别有风格。殿下若有精神刺绣,应是身子康健了许多。如此,臣等便可安心许多。”
沉含章不知怎么夸好,只瞧着这东西实在不像大雁,若端微不说,他倒瞧不出绣的是什么。正为难之际,见端微又摆出一条手帕,有些兴奋地展到他们面前:“那瞧瞧这个,你们猜这是什么?”
眼前的手帕上绣着的一团歪歪扭扭的东西,许观节轻咳一声,桌下的手轻轻碰了一下沉含章。他也正低头犯难,像是在观察,看了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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