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看二位不是本地人,本地有‘逢生’这一说。新生婴孩第一个见到的外人便是他的逢生人。都说孩子长大后性情才智与逢生人酷肖。替小女接生的王婶子是内子亲戚,算不得外人。敬儒见兄也是个不寻常的人物。小女昨夜蒙兄逢生,真是大幸!”
江崇德从商三十余年,见算了尔虞我诈,虞敬儒的直爽让他心怀大开。
虞敬儒是落月村的私塾先生,饱读诗书,却无心仕途,只愿守着妻小在落月村享受田园之乐。膝下已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昨夜得女,双全之喜。江崇德四十二岁,早年也读过不少书,只因家中世代从商,江家正房在他这一代只得他一个男丁。十六岁时便接手了江家大业,从此苦战商海。
二人一见如故,或说诗文或聊各地风物人情,不觉已有了惺惺相惜之意。一时称兄道弟,聊得酣畅淋漓。
第二天一大早,江崇德觉得身上略好,便急着要走。江北苦劝无果,只得来寻虞敬儒帮忙。虞敬儒因夫人生产,学堂放假五天,正好有时间。“敬儒不知崇德兄有何急事,但再急也急不过自家身体。如若旧病未除又添新病,反倒误了大事。”
“磨刀不误砍柴功!”江崇德释然,果然再留了一天。
正午,虞敬儒的老母亲抱着新生的孩子出来给大孙子看。江崇德正与虞敬儒在房中闲聊。那孩子也是出奇,不如一般婴孩那般啼哭不休,只是静静地看着兄长。
江崇德自己也有两个儿子了,长子江无忧已有十八岁了。次子江无邪四月满六岁。二十多年,妻妾所生的孩子颇多,却只养活了这两个,并且没有女儿。江崇德见虞敬儒满眼爱怜地抱过女儿,十分羡慕,便问:“取了什么名字?”
虞敬儒直言道:“一直盼着有个女儿,如今可算如愿了。却不知取个什么名字才衬得上心中的珍爱。取贵了吧,怕她人小受不起,取贱些吧,又怕委屈了孩子。”
小女娃突然冲着江崇德“唔”了一声,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了抚粉嫩的小脸。
虞敬儒灵机一动,笑道:“这孩子与崇德兄甚是投缘呢。兄又是她的逢生人,不如就由你来给她取个名字吧!”
女娃娃眉心一颗粟米大的红痣,虽然奶气未脱,也有些端庄秀丽的影子了。江崇德略一凝眉,缓缓道:“这孩子不喜哭闹,是个安静的人。只愿她这一生都无泪,笑口常开,就叫笑嫣吧!”
虞敬儒含笑称赞。五岁大的虞之远初为人兄,妹妹又新得了名字,他喜不自胜地拉着襁褓一角,轻声唤道:“笑嫣,笑嫣!”
虞敬儒虽然只是一个乡村的私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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