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放着两个个冰盆,沁凉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真是个安眠的好地方!浅蓝的纱帐内,虞笑嫣只着一身中衣熟睡着。眉目安然,不似她醒着时那样冷清。粉嫩的唇瓣轻轻抿着,像是噙着一个即将绽放的微笑,又似含着一句温存的软语。如上等羊脂玉般娇嫩的脖子下,中衣微微敞开。江无邪心中一动,悄然走了过去。
正要揭开纱帐的手生生地止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忍冬的香味!稍加搜寻,他便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枝怒放的栀子!江府之中并未植有桅子!她足不出户,哪来的栀子呢?
江无邪拿着那朵桅子掀开了纱帐。虞笑嫣蓦地惊醒,一见是江无邪,迅速掩好胸襟,淡淡道:“夫君可是要午睡么?我这就为你铺床。”
江无邪来虞笑嫣房中一直睡小榻上,这已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了。
“这花比起忍冬如何?”江无邪不动声色地问。
虞笑嫣正色道:“各有千秋。夫君若是爱栀子,何不种些在府中呢?这栀子是在哪家园中采来的?不如让下人去讨要些枝条插上,来年便可开花了。”她在心里冷笑,就因为她喜欢那一墙忍冬,他就拿栀子来套她的话么?桅子也好,忍冬也罢,不过都是花而已。没有那一墙忍冬她仍可以过。
江无邪心中一动,默默地将栀子纳入袖袋走了。
江无邪暗中问遍南院中的下人,竟没有人发现今天有人进过南院!这栀子是从哪里来的呢?依稀记得,那个人说她最爱白玉兰,次爱栀子。他便在西院为她种满了她的最爱!不过,她竟然将白玉兰和着药草制成让妇人不孕的熏香送到香雪和香婵房中!这分心机已让纯洁的白玉兰染上了瑕疵!那么这栀子是不是和她有关呢?
江无邪冷笑不已。如果她还不安份的话,别怪自己无情了!
第二天,江无邪在同一时间来到虞笑嫣房里,情况同昨天一样!梳妆台上仍是一枝鲜活的栀子!江无邪又惊又怒,索性每天都早早地候在虞笑嫣房中等着午睡。
然而,只要他一睡着,醒来后,梳妆台上栀子娇艳依旧!而被他刻意安排在房门外守着的抱月和邀雨更是信誓旦旦地说从不见有人进过房内!
江无邪在陈婉如去松林坡别院养病后第一次关注起别院的情形来。江全晚间便带回了消息——松林坡别院开满了栀子!种花的正是那个无论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头的莫言!
据别院的管事江顺说,莫言平日勤勤恳恳,除了种花以外,还会帮着挑水打柴。老夫人也只在房中养病,房门都不见出一步。
江无邪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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