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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邪竟将把七月半祭祖的事交给虞笑嫣来打理。虞笑嫣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极震撼的。如果说江家她还尊敬谁的话,就只有已经过世的江老太爷了。能够亲自为老太爷做一些纸衣、纸箱笼、纸车、纸马,写上几包袱纸,对虞笑嫣说,除了悼念还有赎罪。因而她做起这些事来特别用心,事事亲力亲为。小慧小娟都只能帮她磨墨递剪。
江无邪有时匆匆路过南院,每每看见虞笑嫣或是细致地裁剪着彩纸,或是小心翼翼地沾着纸衣,他萌生了一种错觉,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真正的妻子,是能与他风雨同舟的人。
上好的贡烟磨得稠如米汤,玉润色亮。一枝纤细的紫毫蘸饱墨汁后,又在澄泥砚口顿了顿,饱浓适中了后,虞笑嫣方才在包好纸钱的白袱上落笔。
天运庚申年柒月拾叁日中原化帛。
刚刚写完提头,小娟便赞道:“夫人的字比以前未出阁时更精神了呢。”
适逢江无邪正来南院,他也走到桌前看了看,笑道:“笑嫣果然是岳父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一手小楷竟比我还写得刚劲有力。”
虞笑嫣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几分欢悦。曾记得,当年苦读诗书,苦练书法,不就是为了配得上江家夫人的名号么?如果一切不开心的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啊!
再次落笔:故显考江公讳崇德老大人。
在“故显”两字下,后面的字都靠着左边,右边还留下了一小行空白,是给江老太爷的原配夫人田氏所留。田氏是江无忧的生母,而江无邪的母亲不过是江老太爷的一个妾室。田氏过世后,江老太爷一直没有续弦。最后出了陈婉如那件事,江家又才有了位老夫人。
江无邪在一边看着,虞笑嫣有些无从下笔。按理应该将田氏的名讳与江老太爷写在一起的。只是他的母亲……
江无邪笑笑,从虞笑嫣手里接过笔,在空行处写上“妣田氏青荣老孺人”几个字。
江无邪的字不似虞笑嫣的字那般谨慎自律,虽是小楷,也有几分随意挥洒的味道。虞笑嫣衷心地赞道:“二爷好字!”
江无邪笑着将笔还给虞笑嫣。虞笑嫣接着在两行小字末尾下中写上“双魂收用”的字样。
再次提头,就应该写孝子孝媳的名字了。虞笑嫣不觉有些羞赧,明明只是写在纸上的名字,因着江无邪在一旁看着,反有些暧昧的意思了。
她心一横,提笔落下“孝子江无邪”五个字,江无邪马上从她手里夺过笔,在“孝”字之下写下“媳虞笑嫣”几个字。
随侍一旁的小娟捂嘴轻笑。看这二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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