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夕阳西下,红日落不尽余晖,道旁两边屋瓦高墙吓得无依无靠的我越发忧伤。
走到行人渐少的街市上,本想找谁问下那个什么义庄在哪,我拿刚哭过还红肿的眼睛瞧着他们又不知道找谁开口问。
正盯着道路发呆,后背被点了下,一转身,眼前出现的男孩抱着条叫不出名的长毛小狗,他仰着一张比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还嚣张的脸对我说:“丑丫头,一边去,这是我要走的路。”
小孩们总是这样无礼的,教训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们。
我不说话让开路,一边心里骂道:“土匪。”
又想起小胖,我也曾无视过他,如今再也没有机会面对面翻白眼。
三月的晚上,天黑得特别迟。
好不容易顺着别人指引的方向走到义庄的时候,我抬脚前进的步子有点慌张。
所谓义庄,不过一间土坯房,门脸上连个字样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树立在这偏安一隅,叫凡是躺着进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进了什么地方。
我抚着胸口不停安慰自己,那副快烧成一幅黑骨架的东西,不是曾经完好无损立在我面前的大老爷,可是烟杆黄铜露出一角,它融进大老爷的身躯,嵌进他腹腔的骨架里。天大的证据摆在这,我只好肯定了这就是大老爷。
于是我忍不住跑出去吐,吐到青色酸水都要吐不出来了,我又跑进去掀开别的白布,那么高个的就是小高,我想着安慰小高,我说:“小高啊,这么大的火也没把你给烧短咯!”其实右脚上歪斜着的脚脖子,已经出卖了他的身份。
我还想安慰其他我接不开布的亡故人。
退后身子,捂着嘴咬牙切齿的哭,一时止不住的伤心疼痛,只叹老天还不错,叫大老爷他们都死在了一起,去做鬼也不至于形单只影,却留我一个在世上做人。
生与死的别离,不过一夜而已。
如果说恨一个后院二夫人让我觉得无能为力,那么当我有一天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杀死付王爷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的时候,我还恍不知晓,权力这个东西,果真是害人害己。
……
半月城也不是个好城。
比如说你在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却遇到了你觉得他就是一大土匪的人。
就在不久前还嚣张喊我让道的抱狗小男孩,他现在蹲在我面前不停的看我,我抱着膝盖坐在一家门店屋檐外,下巴枕着膝盖我都懒得换动作,他要看给他看个够吧。
只是我现在不想理人,最好也别和我搭讪、闲聊或者找茬。
可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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