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这几日陈叔说春天一到百花开,带着一些行礼干粮去踏青写生去了,院子由我看着,正好用来给天一躲段时间。
看情形,一般大夫还真是不能请的,否则前脚进来给你看病说不定一出门就带人把你送进牢狱。想着这点厉害关系,我只好亲自上阵,伤口被划伤严重,我学着从文以前给我说的江湖事,趁黑摸回王府进自己房找了几根针和线,又找了套王爷穿旧了的衣裳,再跑到他那给他缝伤口。这一去一来,鞋子都快跑掉。
所有的东西先是用火烫下,再用酒煮,这样便不会得什么破伤风之类的后遗症,缝伤口的时候我是最难受的,咬牙将翻开的肉往里摁,然后一针一线将它们缝住,其实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趴着的天一。
他当时还是有点清醒的,这痛应该很难忍,我没敢告诉他,我这辈子衣裳都没缝过就先缝了你的背,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你的不幸。
等我干完手上的活再喊他,他居然还是醒着的。
这下我真有点佩服他了,给他换衣服时我有点不好意思,但闭着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料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做好人就做得这么好,所以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天一趴在床上一直不吭声,眼睛却还是睁着的,额头上不停的流着汗,我边给他擦边觉得应该和他说两句话。
我问他:“是不是很疼,很疼你喊出来呀!我给你去找大夫,我都不知道刚才做的对不对。”
他小声说道:“有点疼,不过应该死不了的。”
于是我有点得意,心里觉得是救了天一一命,虽然不指望他还,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要以后不做坏事,这辈子也算功德圆满了。
成就充满内心,我就不想睡觉,一时找不到人解决心中无聊,我便拉着他说话,他回话很慢,但是吐字清晰,我便越发觉得他无恙了,心里的石块落了地。
我守着他讲话讲到半夜,没想到自己还是有很多话的,讲的大部分关于长生,长生很笨但很爱学习,我与天一的话题能聊起来的恐怕只有长生。
可是大部分时候是我在讲,从他的应答来看,我还是猜不出他到底是认识长生还是不认识长生。
小时候相处几天觉得他很吵,话多,如今他半死不活了觉得此人安静下来还不如吵点。
我拿着他一块有个破洞的布巾在他眼前晃,我说:“看见没,这是你刚才咬破的。”
他稍微抬了头,在那对我轻轻一笑,小房间被烛火照得满室黄光,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很是有点迷人,这是个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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