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提亲的。
季长明双亲早已不在人世,小时候就成了孤儿的他一直到处拜师学画,索性和师父们一起住,如今独立出来,开始自己收小弟子,安源清水画斋就是他开办的一个画堂。
家中现在自然是他最大,来提亲只带着一个媒婆,本来也没什么,偏偏他来时,阴沉着一张脸,小川开门问他:“先生有何贵干?”
他没抬眼就回道:“向你家郡主提亲!”
小川当时就吓住了,一看来人架势,这年纪模样,恐怕是给他自己提亲,再思量一下此人态度,就像是来捣乱的。小川思前想后,当即下决心要把季长明拒之门外。
季长明却像是来了真格,今天非得要把这亲给提了,他偏着身子,硬是把自己从门缝里给挤了进来,然后直奔府内找王爷王妃。
恰巧王妃今日气色还不错,挺着已经怀胎4月有点凸显的肚子在前院散步,王爷一旁扶着她,两个人有说有笑走着,就见对面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子跑过来,提起了衣裳下摆就跪在了他们面前。
“晚辈季长明,祖上是晋代安源清水画师季清,虽不是出生名门将后,但一身清骨未曾被世俗折弯,我家中无老就晚辈一人,无田无地自办画斋倒也衣食无忧,还请王爷王妃忍痛割爱,将爱女萧月儿下嫁我为妻!”说完他挨着地狠狠磕下头去。
说来也巧,萧月儿说胸闷要到院子里走走,我正陪着她打那经过,她听到季长明这一段话,小身子隐在院中长廊里忍不住颤抖,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见犹怜,我深怕她立马倒下去于是上前扶着她,她倚着我的肩膀,手帕捂着嘴歇斯底里的哭出来。
季长明闻声转过头,瞧着正在哭的萧月儿,他对着我们轻轻一笑。
已是隆冬的天气,王府四进的院落中尽铺白雪,跨院长廊两旁放着瓷缸花盆,里边长着的带刺的蔷薇,叶子被白雪压着,在微风中轻颤,中间一株红梅张扬着枝杆,花开得正艳,挡在萧月儿和季长明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怎么都穿越不了的屏障。
我本以为她会立马跑上去与季长明站在一边,向已经呆住的王爷王妃求情,但是她跑了,看到季长明一笑的那一刻,她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季长明跪在原地,不敢妄动。
我不经意间瞧着萧月儿脸上带着笑,笑容无比绝望,只好心急着赶紧跟上去。
她立在湖心亭睁着眼,逼得我不敢上前。
“玲珑,你别过来!”
“郡主,你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求你告诉玲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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