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上船去吧。”
他拉过她的手,登上岸边停泊的小船,很快便行到湖中,登上楼船。甫一登上甲板,姜知柳几乎愣住了,她跟着父兄走南闯北,见过各色各样的楼船,可眼前的楼船却与旁的不同。
只见甲板周围布满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似火焰般灼灼盛放,就连正中的戏台也是藤蔓缠绕,花团盎然。
回廊、船坞、戏台,每一处木梁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拂柳春枝。
看到这一幕,她胸口似被撞了一下,漫起饱胀甜蜜感觉,当触及那绚烂的玫瑰时,又泛起酸涩的感觉。
“你不是说玫瑰艳而过俗吗?”她绞着手指,眼底神色莫明。
第9章 意乱情迷
滞了滞,陆行云搂住她的肩膀,复杂地叹了叹:“世人大多固执己见,一叶障目,但世殊时异,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以前我觉得玫瑰艳俗,可现在我却觉得娇艳并不是它的缺点。不仅如此它还热烈,极富生命力,它的刺很尖锐,让它有种不一样的美。”
姜知柳眼眶一酸,喉咙发哑:“真的吗?”
“是,‘一枝幽独艳何同,蕊瓣清妍次第红,’若它不好,古人何以会颂它?”
他终于认同了她喜欢的东西。
巨大的喜悦在胸间漫开,比蜜糖还甜。
她靠在他怀里,手抵着他胸口,眸中泛红,语声哽咽:“夫君,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在她所见到的楼船中,这不是最华美的,也不是最典雅的,却是最最特别的。
目之所以,皆是心意。
“这就最喜欢了?”
陆行云唇畔微挑,从怀中取出一根带流苏的红玛瑙发簪,做功精美,价值不菲。
“好漂亮!”姜知柳眸光大亮,心口处有些紧张:“是...送给我的吗?”
“傻瓜,不是你还有谁?”
陆行云捏了捏她的鼻尖,将发簪插到她的云髻中,若悬星熠熠,衬得她越发姝丽动人。
他恍了恍,慨然一笑:“难怪古人说云鬓香衣,我现下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