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柔声安慰“没事的,即使救不了,我们还可以去偷。”
叶漩没有做声,头仍是紧紧埋着。
白玉堂这才知道,庞煜的入狱,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平日里,脸上即使没表现出来,可内心的恐惧,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步加深。
“乖,不要担心,先吃点饭。”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怜惜与心痛。
叶漩的头仍不愿意抬起。
白玉堂无奈,只得放回饭菜到桌上。自己往床头挪了挪,双手环抱住她。然后,他震惊地发现,她在轻轻颤抖。
心里痛更甚。
白玉堂抱她的力道紧了紧。
叶漩过了好久,头才抬起。烛火静静燃烧,空气有些清冷,她的声音很淡,很低,听在白玉堂耳朵里,却格外的清晰,还透着派决然。
“如果真救不了哥哥,包大人真的铡了他,那么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叶漩,这怎么能怪你。”
“你知道吗,我很坏。”泪水刷地滑落,叶漩无助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其实,哥哥可以没事的,是我害了他。”
白玉堂不解地看她。
叶漩继续哭着道“包大人曾经因为姐姐和爹爹丢了官,是我,是我将他的罪状呈给了皇上。他才复了职。如果,我只当做不知道,那么哥哥的罪,或许早就不存在了。今天也不会再次面临生命危险。”
白玉堂认真听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
叶漩此举,对百姓而言,固然是好。但对庞家而言,却是对错难分。
今晚这顿饭,她是吃不下了。抱着膝盖,坐了大概两个时辰,她才慢慢睡去。白玉堂也陪着坐了两个时辰。
临走前,给她掖好被,又看了会,他才放心离去,熄灭蜡烛,回自己屋里。白玉堂的客房就在叶漩隔壁,所以他出门,只走了两步,就到了。
回到自己房间,白玉堂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取下床头的剑,拿手帕擦了又擦。火苗跳动中,他眼神凝了凝,手中的剑慢慢举起,举到与视线平齐。
丫头……
半夜,叶漩被屋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墙角一个人影,在酒堆里努力翻找什么。
她又睁了睁眼,脑袋开始清醒了点,忙问“谁,谁在那,师父,是你吗?”
墙角传来声哼。
叶漩更加肯定了那人的身份,当下有些兴奋地撂开被子,跑下床去点上蜡烛。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