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背后暗暗给那不长眼睛的使绊子。
见皇帝没答话,江蓠又提了个人选来:“崔侧君也勉强可以,只是远在安平,怕赶不回来。”
“侧君就不必了。”皇帝随口便拒绝了这个名字,对着名单看了好半天才道,“沉仆射吧,到时沉少君及冠再来一遭,还能请了梁国公充正宾。”
江蓠听了不禁莞尔,“陛下也玩起帽子戏法了。”
“好你江赤玉,连朕的玩笑都开上了,朕看你是等不及要乞骸骨的。”皇帝佯怒,自拿朱笔勾了沉晨名字便作势要打,“就这般吧,煜世君冠礼大可行得体面些。梁国公府世代忠良,不能亏待了赵丰实的幺儿。”
江蓠笑着看这位君主。朝臣都说她叫一个蛮子乱了心神,一时翻起昭熙皇后的旧账来,连带昭惠皇后那一半的胡人血都想起来了。如今瞧着,倒还是这位赵家的五公子得宠些。
帝心难测,却是自小处透出些意思来。
“臣遵旨。”江蓠有意抬高了些手,露出几分做戏的情态,“公子冠礼如先帝朝谢太妃旧例行仪,只是中宫空置,陛下可要亲临?”
冠礼之重还在册封之上。
“谢太妃时先帝可亲临了?”
“回陛下,彼时孝敬皇后仍在,一应宾客布置依着内档皆为皇后安排,先帝并未亲临。”
哦,那还是帝后感情尚好之时。皇帝略算了算时间,彼时亲父二十八九年纪,大约还存了几分颜色,也没到为了求一子嗣形同陌路。
那么崇光呢。
夫侍成年,妻君亲临并无不可,更能表对男子重视之意。向来正夫成年,都是要妻家重贺的。若尚未完婚,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男子长辈道贺;若已成婚,妻君本人出席便是一种对正夫的维护。
以崇光内命夫的身份,本不如皇后冠礼那般隆重,但皇帝才偏宠了阿斯兰月余,于公于私都须将水端平了。
自然需亲临。
皇帝坐了上首,左手便是赵殷,跟着排的一边是梁国公府男眷,另一边便是谢太妃并王琅,跟着就是她自己几个侍君。王琅虽深恨人提从前事,到底是皇帝叫长安去传旨,他也无处推拒,也只得吉服而来。
偏生只穿按察使的五品吉服。
“许久不见谢父君,父君可还安泰?”皇帝才同赵殷聊了几句,就着礼节,又回头来与谢太妃寒暄。
“劳陛下记挂,臣侍一切都好。”谢长风不敢惹了她不快,不过走几句章程罢了,闭门了一年,人也清瘦不少,看着已然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只是身侧王琅很不安生,见着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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