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我想一人走走。”靖国公望着一池碧湖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
宁安应声退下,他知道爵爷心烦之时,是不喜有人在一旁打扰的,便也吩咐下去让周围人不要此时进入花园。
靖国公一路缓行,沿着碧鱼荷塘慢慢散心,正是沉思间,却听见树丛一阵悉索的声音,他不由皱眉,冷道:“谁在那里?”宁安是怎么当差的!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道温柔含怯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茉儿不知道爵爷在这里。”西凉茉从不称呼靖国公为父亲,这个男人根本不配。
只见草丛里款步而出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对着自己福了一福,靖国公挑眉:“茉儿?”
却见她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收到袖子里。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多年的军旅生涯让靖国公最见不得人在他面前躲躲藏藏,形迹可疑。
“没……没什么。”西凉茉神色更是慌张,却在看到靖国公脸色越发不悦时,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手绢包成的小包。
靖国公睨着她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却见西凉茉忽然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声音有些颤抖:“爵爷,茉儿知错了。”
靖国公细看那打开的手绢,果然是一些点心果子,他不由微微拧了眉:“你偷点心吃?”府邸上什么时候穷到这样的地步,连小姐都吃不饱了?
但西凉茉却似弄混了他的意思,只急忙地求道:“爵爷开恩,只是这几日我房里的白嬷嬷病了,茉儿的月例银子只能让她喝几幅药,茉儿只是不忍嬷嬷病中受饿,所以这才……茉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靖国公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单薄的身子穿着粗布的衣裳跪在地上,却直挺挺的,虽然是在求饶,却不显得畏缩卑微。
他想不到韩二夫人竟然苛刻若此,简直是把他那日交代的话当耳边风了,岂有此理!
靖国公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阴霾怒色。
他伸手将西凉茉扶起,声音里也带上一丝暖意:“起来吧,我会吩咐韩二夫人把你的月例银子上调的,就要嫁人了,你身子看着也不好,养好一些,我也……。”他话到了一半便住了口。
闻言,西凉茉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片感激的温柔羞涩的模样:“是,谢谢爵爷的记挂,爵爷在朝与虞候为同袍,既然爵爷都觉得虞候爷是好的,那当时没错,只是女儿不曾学过当家,嫁过去,也不知能否与家中八房妾氏相处的好。”
“虞候……。”靖国公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