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们父子俩的腿脚,许国生不至于被抓住。
不定有什么猫腻;
许国华想了想,喊了张慧芳一声:“慧芳,你去给孩子们打饭。我把瓦罐放食堂了,你过去取回来。”
张慧芳从堂屋探出头来,“你去做什么?”
许国华皱着眉说:“我去找刘营长给大哥说说情。”
张慧芳一听这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说什么情啊,你以为你有几分薄面?要是你有面子,堂堂一个木匠不至于连去木头厂的机会都争取不到。”
许云兰知道张慧芳说得是大实话。
公社和生产大队还有一个中间机构,这些人吃得油光水滑,就是不办人事。
想让他们办事,不扒层皮,也得掉块肉。
何况家里一穷二白,拿什么求情。
再说了,要求情,也轮不到他们求情啊!
许国华为难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大哥要出了事,对我们家也没什么好处。”
张慧芳撇撇嘴,“那又怎么样?”
正说话间,奶奶陈大妮一脸焦急地进了门。
“国华啊,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你大哥,云祥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要让亲家知道了可怎么好。”
许云兰一听陈大妮的声音,心中怨恨陡升。
当年母亲就是被这个老虔婆逼死的。
老虔婆撕烂母亲的衣服,往死里打母亲。
两个姑姑和大伯娘刘翠也火上浇油,带头诬陷母亲偷人搞破鞋。
母亲一口怨气难平,羞愤地吊死在房梁上。
而这个老虔婆继续剥削他们兄妹,弟弟也是因为这个老虔婆才饿死,可惜父亲还没认清这个老虔婆的真面目。
许国华劝道:“娘你别着急,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陈大妮本来只是着急,许国华让自己别着急,反而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