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首,可还未等祝苡苡和忍冬开心一会儿,那大夫便接着开口:“只是这胎像尤其不稳,这些时候,切勿太过操劳,需得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说完,她看向一边的忍冬,“劳烦姑娘替老朽磨墨,我这便为夫人写上一张安胎的方子,待会儿去清晖堂抓药便可。”
忍冬朝着大夫行了一礼,转头便打算去一边的书桌磨墨,只是在这抬眸之际,猝不及防就看见了,站在门槛处,一脸笑意盈盈的郑芙。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位表小姐,忍冬心头蓦地的一跳,随即涌起一阵不安。
忍冬一边磨墨,心底却是纷乱如麻。虽然眼下表小姐和夫人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可两年前,表小姐因丈夫早逝,怒气冲冲寻上门来,责怪夫人给她和那位早逝的丈夫牵线搭桥。
表小姐那会儿带着孝,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进门时还是好好的。可没多久,就在院中大吵起来,等到她赶到的时候,院中已经摔了不少东西,似乎都是半年前夫人送给表小姐的新婚贺礼。
夫人并未做错什么,她帮忙说和徐延青和表小姐的婚事时,哪里知道徐延青会英年早逝?
再说,当初叫小姐寻摸姑爷同窗的人,还不是表小姐的爹爹?若不是喜欢,便是小姐再出什么力,表小姐怕是也不能和那位成亲吧。
这是任凭谁看来,也不能将表小姐年轻守寡的原由安到小姐头上。
表小姐闹了许久,小姐也生气,后头,还是姑爷回来了,表小姐才没有再闹。
折腾了那么一番,好长时间小姐都郁郁寡欢,她和银丹两个说什么也没用,人都瘦了一大圈,后头姑爷悉心照顾,情况才渐渐好转起来。
所以,忍冬对郑芙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有,也在她登门来闹的那一日,也消磨了个干净。
甚至,忍冬难以将现在楚楚可怜的这张脸,安到那天怒气冲冲来闹的人身上,这简直判若两人,叫人无所适从。
夫人心善,加上和表小姐又有亲缘关系,难免会心软些,这也再正常不过,可她和银丹作为贴身丫鬟却又不同了,她们必须小心谨慎些。
*
因为记挂着祝苡苡的身体,孟循和翰林学士郭大人告了假,早早就下了衙署。
只是看见同祝苡苡坐在一起的郑芙时,他神色稍敛,压下心头的情绪,面色倒是没有丝毫显露。
孟循的反应落在了郑芙眼中,她心头绷紧的那根弦,稍有松缓。
时候也不算早,一起用过晚食后,祝苡苡便让小春带着郑芙去了西跨院的左厢房休息。
梳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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