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发略微有些散乱,衣襟袖口也是皱的,形容憔悴,心绪低沉。
他目光始终注视着,床上双眸闭合的人,半分不曾偏移。
从天光未亮,到晨光熹微,他就那么一直枯坐着,如同一尊雕塑透着腐朽与死气。
直到躺着的人睫羽微微颤动,他面上才有了些许波澜。
甫一睁眼,祝苡苡便瞧见了头顶丁香色的幔帐,她眼睛有些疼,眨了好一会儿,才能完整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