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所谓,便也不在意关系。
孟循倒是真如了那日晚上他所言,次日便让了之前替她看诊的那位大夫登门, 又替她请了一次脉。这次, 那大夫不再遮遮掩掩, 一边抚须一边向她侃侃而谈。
“夫人的身子,已经比前些时候好了不少, 只是还得注意些, 尽力多吃些东西, 我这便替夫人开几副安胎药。”
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祝苡苡微微一愣, “比前些时候好了不少……”
大夫一边挥墨,一边回答:“是啊, 孟大人给了之前替您看诊过大夫写的脉案, 相较之下, 确实好了不少,想来这段时候,夫人精神也好了不少。”
祝苡苡随意应了一声,凝望着院子一片花红柳绿,有些出神。
身子好了不少……
也就是说,前些时候她身子是不好的。
也是了,前些时候她经历的事情,可算不上少。和穆延莫名被抓进府衙大牢,祝家的风波,穆延的身世……
桩桩件件,都让她忧心忡忡,满心焦急,也正因如此,陡然在大牢晕倒,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是没有休息好,吃的少了些才会这样。却不想,还有另外一层这样的原因。
让丫鬟送走大夫,祝苡苡默默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抚弄着自己小腹,神色添了几分怅然。
这个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她不该留着的,可从那日晚上到现在,她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她甚至想着,孟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她,也没有做什么,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是默默忍下了这个孩子。
毕竟他没有在得知这事儿时,就送她一碗落胎药。
想的太多,祝苡苡突然觉得脑袋有些胀痛,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日,兴许是孟循也觉得她成日拘在院子里,看上去郁郁寡欢,人越发憔悴,竟主动让丫鬟与她说,让她出门去散散心。
悠儿笑容明媚,她站在祝苡苡身后,动作熟练地替她绾发。
“大人还说了夫人你想买什么就买些什么,不只是今日,之后想出去也可以的。”
这无疑是件令人开心的事,祝苡苡看着铜镜照着的自己,难得的勾起了唇角。
日上枝头,鸟雀呼晴,一改前几日阴阴沉沉的模样,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窗外微风拂过枝头,枝叶簌簌作响,屋内一室静谧,依稀能听见衣料窸窣的摩挲的声。
自打从徽州府过来京城,她还未曾注意着房中的各类陈设,直到今天,得了孟循的允诺,许她出门去,她才察觉到,房中摆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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