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解一解身上的无力。
趿起绣鞋,她随意披上一件罩衫往外头走去,动作轻微的掀开幔帐。里外都是静悄悄的一片,没什么动静,可当她走出内间时,却正巧碰上自外头进来的孟循。
他一身淡翠的宽袖软袍,乌发用玉簪松散的束着,有几缕浮到面前,他也并未在意,专心端着手上海青色的小碗。孟循的手又宽又大,那只小碗在他手里,显得越发小了。
见着祝苡苡,他微微愕然,片刻后展唇轻笑,将小碗放在一边的圆桌上。
“苡苡睡醒了,坐下来喝碗汤吧,我听伺候你雀儿说,你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
他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下,笑意多了几分,温润亲和,与平日里冷肃着一张脸的模样全然不同。
只是不知怎么的,祝苡苡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总是有几分怪异。
她不晓得孟循具体是何时回来的,但依着墨石,将她带过来的时间推算,想来,也是在昨天。
孟循好像比一月多之前瘦了许多,也晒黑了些。只是他生的白,即便晒黑了些,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迎上祝苡苡的目光,他面上依旧带着笑。
祝苡苡抿了抿唇,“你不生气么?”
出门前明明叮嘱了她,叫她不要出府去,可她没有听,还是出去了。结果被人掳走,又被外男所救,还在外头留宿一晚。做出这样的事来,想必任谁也是不能容忍的。
她不相信孟循会这般大度,不仅当做若无其事,还亲手端汤给她喝。
要是碰上这样的事,祝苡苡想,她是会生气的,至少,也不该是孟循这样的反应。
孟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目间多了几分落寞,“我生气做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配与她生气么?
他没有将她保护好,这便是一大错处。
她在穆延那里待了一夜,若要去寻根源处的错,不也是他的错吗?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但好在直至今日,苡苡都依旧是他的妻子,任凭穆延再做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他这一生,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可以短到,将父仇报完,就草草结束,也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到她肯对他回心转意。
孟循的反应要比她料想的平静。
她不晓得是孟循太会伪装,还是他真心就是如此,她从孟循的脸上,确实看不到丝毫怪罪。
祝苡苡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喝完了那碗汤。
汤里有淡淡的药味,但她不讨厌,喝完后,身子的疲乏也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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