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说了, 她也不至于独自煎熬那样久, 她甚至想, 如果不是孟循告诉她的话,她还要被瞒多久?
她与穆延之间的事,从来都是双方的,互相的,即便是当初还在徽州府祝家出事的时候,她也是要和穆延说清楚的。她都有这样的勇气,为何他不能与她一样?
从小到大,她都讨厌后知后觉,讨厌被迫接受,不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可时至今日,她都得经历这样的事情。
兴许是想的太出神,她并未察觉到身后的脚步,直到雀儿说话,她才缓缓回过头来。
“夫人这外头风大,我们去屋里坐,好不好?”
祝苡苡身上穿的厚实,但就这样坐在外头一动不动,时辰久了也难免会冷。
雀儿伸手去探,果真如所料的一般,摸到了泛着凉意的手背。
“夫人……”
孟循与府里的人交代过,无论祝苡苡做什么,在顾及身子的情况下都由着她,纵着她容着她,不要忤逆她的意思。于是,祝苡苡在这所侍郎府内得到了最大的自由。
只是再这样坐下去,实在不妥。
“我晓得了,进去吧。”祝苡苡没有为难雀儿,扶着她的手起来。
只是才站起来,她便觉察到了小腹一阵坠涨。
朝后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
顷刻间,祝苡苡拧起眉心,光洁的额头凝起一层碎汗。
雀儿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她紧紧搀着祝苡苡,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夫人……”
胀痛愈发明显,祝苡苡忍着疼,轻轻舒出一口气,安慰道:“我不要紧,应该是要生了,扶我去房里,找大夫。”
里头的悠儿听见动静匆忙出来,“雀儿姐姐你扶夫人进去,大夫和接生婆我去找来。”
其实算不得太疼,祝苡苡只是有些不大习惯。
她是第一次生孩子,也难免有些紧张,这样生产的征兆,她也是由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口中得知的。
孟循早便请好了大夫在府上侧院等着,这一切的准备,都有条不紊,谈不上一点仓促。祝苡苡躺在熟悉的床上,还有几分慌张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不复方才的紧张。
*
孟循得到消息的时候,才从文华殿离开。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边境又生战乱,朝堂内外,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
再加上前些时候薛京革职,张少言请辞,首辅徐中礼致仕,阁臣几乎少了一半。自然而然,他们这些还在位的阁臣,负担也就重了许多。
尽管如此,孟循仍旧每日抽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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