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即便是内功不俗之人,也拿它无可奈何。
有见识的人看过这一方池子后,便会惊讶地发现,产生寒气的却不是池里的水,而是池底的冰髓寒玉,面积如此之大的冰髓寒玉天下间恐怕至此一处。
一念飞身跃入池内,端坐池中央,池水漫过胸膛,四周寒气仿佛嗅到血腥味的蝙蝠,疯狂涌向一念周身,丝丝侵入他的肌肤,顷刻,一念的眉睫处便结出冰霜,但奇怪的是,他的额头却还是冒出颗颗豆大汗滴,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梁澄一夜未归,安喜平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已经夜上中天,安喜平跪在梁澄床榻边上,一手细细地抚摸过被沿药枕,那药枕做得又软又暖,里面除了细棉,还有白芷、川芎、决明子等物,调和气血,助眠明目。
安喜平知道梁澄去了无相居,想到今夜他要宿在那儿,尽管他心里妒火如焚,却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他怕,他怕梁澄发现他并不是普通的小太监,他怕梁澄发现他身怀内功,发现他真实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做个毫无内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所以他如今才这般,束手束脚……
翌日,梁澄醒来,发现身侧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凉,看来上师早已醒来。
梁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夜意外好眠,一夜无梦,此刻便觉得神清气爽,不由伸了个懒腰。
结果懒腰伸到一半,就见纱帐被人掀开,上师一双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梁澄讪讪自觉不雅,于是讪讪地放下手来。
“师兄,几时了?”
“辰时,”一念已经穿戴整齐,将梁澄的罩衣的递了过去,笑道:“没想到师弟这般贪睡,昨晚你一沾枕头,竟然就给睡着了。”
“……”好像真是这样的,梁澄接过罩衣,听一念调侃他,便有些尴尬,“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不必介怀,”一念笑,“你身边的侍从已经候在正堂了。”
“啊,是喜平来了。”梁澄连忙披上罩衣,同一念出了卧房。
正堂里安喜平一见到梁澄,便泪眼汪汪地扑了过来,眼里满是控诉道:“大人你整夜不归,喜平担心死了,又怕……又怕……”
说着,便瞪了眼一念,委屈道:“又怕打扰到一念上师,幸好大人没事。”
梁澄见到安喜平投向一念的小眼神,顿时失笑道:“我在上师这儿能出什么事,尽瞎操心。”然后转身向一念赔礼道:“喜平只是太过关心我了,并无恶意,还请师兄见谅则个。”
“无妨,”一念摆手,眼角扫过安喜平冷冷的目光,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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