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涅槃重生,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余生为了怨恨而活,却错过大千世界,与这壮美河山?
如果心里还有什么难解之憾,那便是上一世安喜平的死,只是眼下他却需要将体内的寒毒清出,才能有命暗查此事。
生性如此,梁澄自然能够体谅一念一开始的隐瞒,于是宽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无可无,师兄不必自责。”
一念似乎被梁澄的赤诚所震动,微微起身道:“澄心……心若琉璃,吾不如也。”
“师兄你千万别这么说,”梁澄按住一念,道:“若是没有师兄为我疗毒,我亦命不久矣。”
“呵……”一念脸上绽出一抹笑来,仿佛披着月华的柔光,“我们这也算,性命相交罢。”
梁澄回之一笑,二人默默相望,仿佛说不完的真情实意,道不尽的兄弟情深。
这时一念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忽而变得严肃,“还有一事,方才师弟你入境之后,你的血舍利忽然泛起红芒,当时我亦在运行真气,你我的血舍利便腾空而起,相互旋绕,竟似要融作一处。”
“竟有这回事?”梁澄惊道。
一念点头,眉头微皱,“只是眼下你体内还有寒毒,不便研究,等你体内寒毒清去,我俩再好好细探一番,师兄心里有个猜测,这血舍利说不定还有什么世人未知的秘密。”
梁澄正色道:“好,师兄如此信任我,将这等玄机告诉于我,澄心……无以为报,唯以诚相报。”
“不必如此郑重,”一念拍了拍梁澄的手背,温柔悦色道:“血舍利本就有一颗是你的。”
梁澄见一念眼底已有疲惫,于是不再打扰,叫一念好好休息,便出了船舱。
出了内舱,梁澄向安喜平问道:“流云如何了?”
安喜平快速地扫了眼梁澄,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阴郁,担心一念那贼秃会以此为要挟,叫他做些不利于殿下的事情。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脸上却不显露分毫,低眉敛目道:“已经醒了,只是穴道还未解开 奴婢将他安置在后舱了。”
梁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嘴里却已经先问了出来,“你可有哪里不适,上师内力浑厚,只怕留下什么内伤,你也不知道。”
安喜平心里一咯噔,也不知道梁澄这是在试探,还只是单纯的关心,怕被看出异样,于是便像往常那般撒娇道:“奴婢现在倒没有哪里不适,不过一念禅师也太厉害了吧,袖子一甩,我就晕了过去,原来奴婢这么不堪一击啊,真是没用,一点都保护不到您。”
梁澄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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