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狡黠的梁澄,一念很少见到,手中的动作的不由一顿,心中便起了别的心思,他向来做事凭心意,更何况如见两人关系明确,一念更不会委屈自己,于是俯下身来,叼住梁澄的嘴唇,就是一顿啃咬。
梁澄手里还拿着盛满粥的调羹,生怕把粥给洒了,只好等着眼睛,任由一念轻薄。
终于,一念放过梁澄的嘴唇,对着愤愤的梁澄眨了眨眼,笑道:“这是师弟付我的粥钱,师弟若是觉得太贵了,等到今晚你熬粥,我也付你一份。”
一念嘴角斜勾,“师兄愿意付双倍的粥钱。”
“……”这样的师兄,真是让他招架不住啊!
一念本就长得俊美无俦,眉骨突起,轮廓深邃,不笑时不怒自威,气质出尘,像现在这样,嘴角斜勾,双眼轻眨,带着点邪气,恣意洒然,真是谁也挡不住这扑面而来的魅力。
梁澄自问修炼不足,佛心不定,于是不敢再看,埋头喝粥。
一念眼里划过一道可惜,对方竟然没有脸红,也没有痴痴地盯着他看,难不成自己的风采不如往昔了?一念扫过胸口处的垂发,还是说梁澄喜欢看他身披僧衣,没有头发时的模样?
……
用过午饭,梁澄主动收拾起碗筷,一念又带着他熟悉环境,顺便当做消食,半个时辰后,二人又回到主穴,一念道:“师弟,我们开始施针吧。”
梁澄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这回反倒不再扭捏,道了声好,转过身来,褪去上衣,亵裤褪至胯边,躺到软垫上去,抬眼看向一念,“师兄,可以了。”
主穴内四壁尽覆火晶,因此梁澄也不觉得冷,见一念摊开一排银针,眼睫毛就不受控制地颤了颤,那种蚁咬般的细细密密的疼痛,仿佛连血液骨髓都被冻住的寒冷,实在不是美妙的回忆。
一念知道梁澄的惧怕,安抚道:“最开始几次都会痛,等毒素渐少,就不会那么难挨了。”
梁澄点点头,闭上眼睛。
这一回梁澄依旧没能撑过去,半途便痛晕了过去,醒来已在热泉之中,一念的手抵着他的后背,正在给他运气催毒。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寒意慢慢溢出体表,汇入水中,这处热泉并非死水,到时不怕水会变脏。
虽然一念越来越爱调笑他,不过未曾越线,在他昏迷后,也不曾褪去他的亵裤,梁澄于是越发唾弃自己的隐瞒。
不过梁澄却不知,不是一念不想脱,而是他看出梁澄的介意,这才守住最后一丝丝可怜的底线,而且他要是想脱,一定要人醒着脱,这样就能欣赏到梁澄羞得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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