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宫人。
他居高临下,步步靠近,那几个宫人的头先是垂下,身子随着他的逼近战栗起来,愈加剧烈,最后竟不能忍受一般伏在地上,牙齿上下磕碰打颤。
“殿、殿下,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抬起手,指尖上凝聚出幽蓝色的火苗,他对着一个宫女,不含半分感情。
“药莲?”
“是...”药莲面带苦色,跪得气若游丝,眼泪因畏惧大颗大颗落下。
“鸾凤阁以东两座宫殿,你为何看她向东就以为是东宫?谁教你这么说的。”
“奴婢只是揣测……奴婢该死,求太子、太子饶命!”
太子的目光如视蝼蚁,淡漠且冰冷,“你看见了,对吗?”
药莲立刻慌张起来,来不及狡辩,又听太子犹如催命的声音,一下一下重锤在她脆弱的勇气上:“有人指使你的,对吗?”
太子手上的火苗猛地窜起,“你猜猜看孤会怎么对你?你身后的人保得住你吗?你死了,你宫外的父母兄弟呢?你可以不说,你只需试试看。”
那朵火飘起,犹如一朵冰蓝的雪花落在药莲身边的一个内侍的脸上,逐渐融化,那块皮瞬间灼成黑色,而黑色逐渐蔓延。他凄厉地尖叫起来,痛苦地抱着身子打滚。
太子笑容温和,对小鎏氏行礼,道:“母后这位黄内侍,孤查了他的行径,他本该替鸾凤阁给水东殿送锦缎,却因腹痛让另一位内侍暂替,这事未经记档,母后所以不知。”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在去东宫的路上看见妆香。
“这样吃里扒外的,儿子替母后处理了,母后不会生气吧?”
小鎏氏治下谨慎,竟漏了空子,已经动怒,再加之太子少见地自称儿子,更将她架起来。
“太子做得不错。”
药莲伏在地上,一直磕头,终于崩溃。
“他说,他说只要我这么说就能......”
噗——药莲忽然瞳孔收缩,口吐黑血,话还未出口,中毒而亡了。
小鎏氏面色难看,周定鹤立刻大喝:“来人!有人行刺!还不救驾?”
护卫皇后的幻术高手女卫们纷纷入内,护在皇后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袖中的手握拳,半晌松开,与小鎏氏赔了罪。
“孤问完了,请母后自行定夺。夜深了,母后早些歇息。孤告退了。”
.........
小国师将装了鱼的方碗还给太子,他心性单纯,却并不愚笨,看了许久的戏,出了鸾凤阁才敢呐呐道。
“恐为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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