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念桥略微别开视线,他指尖缩着,瞅着傅晴明的脸色,小声问:“晴明哥哥,不可以吗?”
一刻钟之后。
念桥被赶下车了。
他看着离去的马车,不禁有些欢快,傅晴明好像生气了。
反正他没错,念桥乐的不用和傅晴明待在一起。要生气生方定戎的气。
方定戎也是坏的。
……
啄月宫正殿。
“钟尚书如今人安然无恙,殿下恩情,越勉无以为报,日后任凭太子殿下差遣。”
越勉跪在地上,朝服与地面融为一体,眼眶红着,一字一言无比恳切。
嵇雪容将人扶起来,“越大人不必多礼,此事和孤无甚关系。你要谢应当谢七皇子,是他向孤请命,孤才命人着手重审钟尚书之案。”
他嗓音温和,端的是宽容仁慈,丝毫未将越勉的话放在心上。
越勉由着嵇雪容扶起来,“七皇子之恩,臣同样铭记在心,还望殿下向七殿下陈情,此番心意,钟尚书与臣感激不尽。”
如今朝中形势变化多端,太子贵为储君,他们可以为储君赴汤蹈火,对七皇子只一句轻飘飘的感激不尽。
嵇雪容笑起来,“你们二人的心意,孤已经知晓,孤会为你们二人陈情。”
话音一转,嵇雪容问道:“钟尚书身体如何了,孤听闻近来他状况不大好,李大人数次登门看望。”
李大人是五皇子嵇皓尘的舅舅,也是当朝掌銮仪卫事大臣。
殿中有四人,嵇雪容、越勉,傅晴明,还有方定戎。
嵇雪容随口问了几句,很快越勉告退,殿中安静下来。
“傅笠,你如何看?”嵇雪容问。
他问出来,傅晴明难得没有回应,空气中气氛凝滞。
傅晴明沉默一会道:“此二人可留。”
“李大人近来数次探望钟尚书,他与钟尚书是故交,算得上师生情谊。”
嵇雪容略微沉吟,没有立刻回应。
“春猎不容出任何差错。”嵇雪容温和道:“近来方侍卫事务繁忙,让他不必在七皇子那处待着。”
傅晴明脑海里浮现出来一双鹿眸,念桥羞怯地跟他说喜欢方定戎,他收回思绪,低声应了一个“是”。
……
马上就要春猎了,方定戎那条路行不通,何况人已经调走了,他连方定戎的面都见不到。
念桥琢磨不出办法,春日深了有时烈阳灼人,他穿春衫觉得热,换了更轻薄的衣衫。
七皇子为他准备了四季的衣衫,念桥皮肤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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