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便晒红了,看不出他在害臊。
“今日休沐,便早些过来了。”
念桥用手帕擦汗,他问道:“殿下在画画?”
他听闻嵇雪容的画在京中很出名,千金难求。如今看,画的好是好,但是没有春色,他不太喜欢。
嵇雪容嗯一声,问他,“念桥觉得这幅画如何。”
念桥哪懂画,他现在胆子大了些,便实话实说。
“殿下,我不懂……殿下画的是窗外的花吗,它好像快枯萎了。”
念桥平日里写字用墨都是省着用,他哪里画过画,此时来了点兴趣,发觉嵇雪容在认真的听他说,他不禁尾巴翘起来。
“如今是春日,春日里的芍药,不应该是这样的。”
嵇雪容略微挑眉,唇角扬起来,“那你说说,应该怎么改。”
念桥佯装为难,他偷偷看嵇雪容一眼,“殿下,我不会改。”
嵇雪容把笔递给了他,让他试试。
笔落在掌心里沉甸甸的,笔尖用的是上好的瑞兽毛,这种异兽非常珍贵,加上尾端缀的银鎏,只一只笔便价值连城。
念桥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他看着面前的画,在即将枯萎的芍药花枝上画了一只蝴蝶。
他画的歪歪扭扭,偏偏稚嫩的笔法,把蝴蝶衬得更加灵动。
这般,枯萎的芍药花好像立刻活了过来,它折腰不是即将化为落花春泥,仿佛是为了蝴蝶能够停留。
念桥把笔又乖乖地放回去,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