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二皇子抬起头。
祁明秀冷声道:“你难道不不明白么?你要能争赢了他,我就助你;你要争不赢,我助你又有何用!”
“可是侄儿只想一家和睦永无纷争啊!”二皇子失声道。
祁明秀嗤之以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有人为了对付你不折手段,你一意退让,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七叔……”二皇子目光颤动。
“帝王之争从来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不这么想,别人这么想。我依然那句话,我要忠的只是君,其他的我不会过问的。你也不用再跟我说什么,该做什么,你自己决定!”祁明秀说着,下了逐客令。
二皇子面色凄然,最终却不敢多说,只是黯然离去。
出了雍王府的大门,坐上马车,他的脸上却又变了样子。嘴角泛出一丝笑意,透着冷,又带着尽在掌握的自得。
七叔虽然义正言辞,却足够表达了他的态度。他也许没有全部站在自己这一边,却绝对不会站在太子那一边。而一旦出现两者选其一的状况,他会站在哪里,根本不用怀疑。他这么说,无非是想撇清自己的关系。
七叔看似为人冷漠不可亲近,却十足爱憎分明不容冒犯,并且不问对错不管结果,而只要掌握住他这点,将他利用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那句话也一点没错,关于帝位之争,从来你死我活,所以,不管谁挡在自己前面,他都要统统扫除。
太子哥哥是,父皇亦是!
……
知非堂里,祁明秀听说二皇子离开了,扔下文书笑得冷,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那二哥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
长信宫内,二皇子将去雍王府的事告诉了慧妃,“母妃放心吧,七叔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那就再好不过!”慧妃面露笑容,转而又问,“那接下来还是按计划行事么?”
二皇子回道:“嗯,还是按计划行事!”
雍王府这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么所有的局都可以布起来了。
……
时间一晃又过去。三皇子正月里出了意外,到三月,太子被送出了京去了北大营。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实则却是暗潮涌动不得安宁。
及至四月,燕帝又“偶感风寒”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