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瞬间脸上就浮起了红印,很响,声音似乎在迟晏的耳畔耳鸣似地回荡。
“道歉,然后去楼下给我跪一个晚上。”
只看到了迟晏打他,连原因都没问就下了定论。
迟晏侧过脸,嘴上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梗着脖子愣是没说一句对不起。
走出去的时候扫过在他房间站着的叁个人,和谐得像是一家人,显得他很多余,多余得这个家像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迟晏转身走下楼,今天终于彻底看清楚了迟骁的偏心,也知道迟骁不会在意,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人嘛,总是会对喜欢的东西多加维护,至于不喜欢的,哪怕再精致华贵,也依旧会落满灰尘。
乌云在深夜终于发泄出来,大雨落下带起一阵又一阵临近冬天的寒意。
迟晏跪在一楼,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马甲,一楼没有供暖,寒冷仿佛渗进了骨子里。
他的脑子里像是幻灯片似的一幕又一幕地回想起小时候迟骁的处决,他恍然可悲地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迟骁的偏心与冷待。
冰冻叁尺非一日之寒,日积月累下来他终于心死,不再对父爱有丝毫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