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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地转过身来。刚要张口解释,身边的少年却抄起一物冲着箫琰头脸砸去,就在箫琰挥剑格挡的当儿。他拉着庞文绢夺门而出。庞文绢如蒙大赦,跟在那少年身后发疯地跑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还光着身子。
箫琰若还有功力支撑,要追上这少年本不在话下,可是现在,他不但失去了内功,还要带着卫嫤一起追赶,行动迟滞不少。这一者逃,一者追,竟在不知不觉间拉开了距离。
箫琰喉头发甜,追了几十步,忍不住吐出一口黑白,看东西的时候,眼皮便有些发绿。那少年带着庞文绢左一绕右一拐,每一步都很安全。箫琰跟着他们,虽然走得不快,却也没再错路。
东边传来了喝斗声,似乎离得很近,再走了几十步,发现地面上歪七歪八地垮了许多处陷阱,阵法浑不似初时那样牢不可摧。
“啊!啊啊!”大雕跺着脚,扇动翅膀挡来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暗器,跟着几个纵跃,就落在了箫琰面前。箫琰又吐了一口血,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向着那大雕驰去。
负着庞文绢逃跑的少年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鸟,不觉有些发怔,正犹豫着要不要一直往东,却猛然从打斗喧哗之中分辨出飞凰清脆的笑声,他心底一沉,抱着庞文绢,二话不说便换了个方向跑。护主不利是大罪,让卫嫤跑了却是重罪,他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飞凰是大祭司直派的属下,掌着四位少年的性命,以飞凰的性子,只是要不高兴就免不了要开杀戒……少年听说,过来伺候这位主子的人,已经死了有七八个,其中有一个死得最冤,竟是因为生得比飞凰好看,一进门就划破了脸,活活丢进了山间喂狼。
“啊!”大雕看见有人向自己扑来,本能地想要闪开,振翅一扑,将少年和庞文绢一并甩在了地上,箫琰跃在它的翅膀,用力保住了它的脖子,随即用力一扔,将卫嫤抛上了鸟背,不等大雕发作,自己便也跟了上去,再次搂住了卫嫤,将其固定在鸟背上。
大雕发出一声怒吼,却隐隐感觉到一丝恐惧。它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不好的回忆又拢上心头。
“嘎啊!啊!”大雕尖叫着,一跃冲天,箫琰用尽了全身力量压着箫琰,揪着大雕背上新长出来的羽毛。耳边风声呜呜,冷瑟无比,箫琰只觉得一双耳朵就要被风刃切下来了。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才看清下方的情况。
无数树木倒塌,下方的阵形已经全毁了,柳欢一身白衣,与一个花衣女子斗得正酣,那边飞凰也将手里的珠链搓成了无数白弧……两边打得难分难解,就连叶冷与谢征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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