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之意,她心神一凛,慌忙抬起头来,却见司徒剑正自沉着脸,上下打量着她。她一时失神,竟将全副心思表露无遗,被他逮了个正着。“你很高兴?”他嗤然。“晚辈不敢。”她赧然。“我话还没说完,你别忙着高兴。你难道就没想过,既然谁都可以当凤主,为什么如今的大祭司却只知道盯着我这个不乖的小徒儿死不放手?”他目光犀利,重新抬起了步子,方向没错,速度也没变。柳欢跟上去两步,心里却有些忐忑起来。终于还是没把持住,急急问出了口:“为什么?”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卫嫤口口声声说要与南禹划清界限,连凤点头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有人却死咬着她不放,颇有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概。柳欢蓦然联想到前任大祭司,隐约有了个答案,却不敢确定。
;司徒剑却抚着卫嫤的长发,4484喜欢看么123ccdu收藏me吧,有些神伤:“要发动神谕,必须得集齐十一滴凤血,而集齐第十一滴凤血的人就会是‘凤点头’的主人,一切早已经注定。你成日在山中不问世事,担着这个盟主的头衔又有什么用?你相公与我那爱徒交好多时,你却从来没想过他的身世来历?”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圈,但是这圈有多大,牵连有多广,都与柳家没有关系,柳欢这才想起予聆的姓氏。予聆是段家的孩子,他很可能是前任大祭司留下的血脉,就算他的母亲只是个南禹平民,也抹去不了高贵的血统。他和箫琰一样,是段氏流落在外的子息。锦娘为什么忍辱负重潜伏在将军府,这就是答案。早先,她未必是想奉卫嫤主凤主的,她兴许只是想把卫嫤身边的“凤点头”偷出来,她做到了,却发现神谕认主,已经随了卫嫤。卫嫤小时候胆小怕鬼,睡前总爱将首饰倒插在床边,箫琰偷偷来看她的时候,难免踩中划伤……而予聆。说来也好笑,当初卫嫤被夏侯罡救起来的时候,手里就紧攥着那把不起眼的紫玉钗,予聆想让她将东西放下来,便上前拼命抢夺,结果倒自己弄伤了。本文来源:书网,转载请注明出处:ww读书网w。123d读书网u。箫琰的血和予聆的血,顺利推了卫嫤一把,命运的齿轮,就在那时,完全偏离了平凡与枯寂。两段相遇的缘份,两段孩提时候种下的感情,轻易就开花结果了,别人做什么都已是徒劳。父亲的牺牲也好,自己的野心也罢,都在这一瞬间被碾得粉碎。这二十多年,柳欢好像白过了,她努力韬光养晦,绝不是为了等待别人上位,她经历过丧父之痛,更不允许自己放下过往,成全他人。她做不到。“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她已经快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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