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得可怕。
这个时常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曾趴在她肩头,轻轻地问她,是否后悔被他利用。
她的答案是,否。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被他利用过,他对她足够好,已经好到让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她本无立场,又哪来的背叛与利用?只是如今想起过去种种,她方得有些回味。箫琰引她走上了一条想象不到的路,而遥远路途的尽头,拴着的,却是他最美好的愿望。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让南禹的男子抬起头来做人,而不是世世代代做狗。
他之于她,是哥哥,像是夫君,是良师益友,又是肱股之臣……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教她国策问政,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将她当成自己的天。
她忍着肺腑之间被撕裂的痛,勉强提气,向村子的另一头跑去,司徒剑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却见她越跑越快,似完全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完完约连喊了几声,也不知卫嫤听没听见。
人都以为卫嫤是为了欺瞒而生气,却不知她心里有多后悔。
风声呼啸,裹着两边的风景飞速后退,卫嫤满脑子都是箫琰的秀颀高挑的影子,无数破碎的画面拼合重组,变成最绮丽的剪影,最终却停在了最微妙的一幕。
画面里的箫琰,将手里的干粮交给了一群衣裳破烂的孩童,温柔注视的目光里隐隐流动着一丝宽大的仁爱。卫嫤不是没有想过,君子之姿,仁者之爱,本属于天子所有。如果将性别扭转,如果箫琰身是女儿家,便是最好的君王。
卫嫤自私,只以为满口承诺不失约便是守信,却不曾想,这承诺的包袱在肩上是有多重,她以为自己走得艰难,却不想这已经是箫琰分去了大部分的负担,留下来的皮毛。
果然,她从来未曾看清。
第294章 勾结
卫嫤奔跑的方向,恰好迎向了初晨第一道阳光,嵌着金色边弦的浮云从山边飘过,她一脚踢开了一道院门,满屋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她大叫了一声:“箫琰!”
没等完完约等人跟上,便又一眼穿越了庭院,走向了后门。院子里有纷沓的脚印,间夹着斑斑血迹,院子里放着一张四石桌,四张石凳产,其上纤尘未染,其下的炭火还冒着热气。
人应该并未走远。
卫嫤的心头嘭嘭乱跳,手指捏得越来越紧。司徒剑跟着进来看了一阵,道:“我来的时候,他们才刚刚离去,姓箫的那小子应是上半夜出走,与他们没有关系。”
卫嫤脑中念头一闪,突然问道:“你看这院子里来过多少人 ?'…3uww'”
司徒剑转头看着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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