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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活,却是“刷”地一刀。跟着身后的战鼓便隆隆地擂起来,玉煜低头让过那刀,黑着脸一挥手,便有六七匹快马越阵而出,齐齐冲向完完约。
花重泪反头一望,指着玉煜大叫道:“不要脸,居然使诈!”他骑不惯马,却也学着大梁诸将的模样夺了匹马狂奔而出,他好像忘记了手里还牵着根冰蚕丝,这样一冲出来,那大雕也跟着一头雾水地冲出来。
大梁那便也炸开了锅:“到底是谁使诈,没见在战场上放雕的!”
两边都怒了,挽着袖子就要开战,但看主帅没招呼,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站在原地跳脚对骂,打起了口水战。那北夷的二十王子趁乱拍马上前,带着两名偏将也加入到了战团中,漠北兵团见人数上大梁占上风,也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
兵刃交鸣,蹿出一大片火花,两边的战鼓就像疯了一样擂得震天响。
这是史上最混乱的战斗,参与厮杀的人,有大梁人,也有南禹人,有北夷人,也有漠北人,这些人当中有贱民,有贵胄,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有的是军中马战,有的却是江湖上的暗器飞镖拆招喂招……整个战场上混乱得看不见人脸,五颜六色的蛊毒在场上浮空,熏得人涕泗俱下。
完完约用力勒着卫嫤,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他虽然武功不高,但骑术却很好,一来二往当中,竟是想象不到的威猛。他多希望卫嫤能够醒来,哪怕是看他一眼也好,可是,卫嫤却像是死了一样,软软地塌在他怀里,连着他的动作摇来晃去。她的脖子纤细,此际无力地垂着,好像随时要断掉似的。
大雕乱叫着,在人群里寻找卫嫤,可是卫嫤却一直没再醒来。
她错过了一场最混乱最难看的鏖战。
灵州、瑶州与漠北三军联合,压住了玉煜的反扑,但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玉煜没带过兵,更谈不上名将风度,他带着一群将领群殴,引得漠北联军无奈迎敌,战场上哀鸿遍野,血流成河。两边实力匹敌。这样硬杠着打下去,都是半点好处也没有。
可是不想退兵,谁也不想退。
卫嫤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可是让她说说梦里有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记得一只冰凉的手摸着她的额头。像某个西逃的夜晚,她与箫琰蜷在火堆旁,他拥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她勾着他的脖子,体会他身上的冷凉的甜香。
箫琰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乍闻起来,很像是一种可以吃的东西。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到恨不得咬一口才好。
“交出寒毒的解药!”天边响起一声暴喝,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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