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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惜祭?”他低呼。
“不回。”卫嫤没有将他从鸟背上踢下来,至少证明她还想有所倚仗。
完完约知道,她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不回惜祭……那这是要去哪里?”他没想到卫嫤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更没想到卫嫤会将这场战役布置得这般离奇。这一战,惜祭以寡对多,牺牲不多,但收获却不少。卫嫤的目标很明确,一个人,丹塔,一件东西,战马,一个地方,灵州。
卫嫤是想拿住丹塔去灵州。
“灵州。”果不其然,卫嫤就是这么回答的,事已至此,她也没想过再隐瞒。
完完约倒抽了一口冷气,扳住了她单薄瘦弱的肩头。这些日子里,她确实清减了,脸色也不再红润,有时候站在风里,好似随时都能被吹倒。完完约离得她近,却已闻不到她身上蕴着的女人香,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衣上沾着的就只有血的腥味,与药的苦味,浑不似记忆里的样子。
“你去灵州,是早已经想好了?”大雕追上了一名北夷骑兵,长刀寒芒闪过,士兵头颅落地。
“你可以不用跟来。”卫嫤没有看他,事实上,她已经看不清任何人,任何东西。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是抢在完完约前头斩杀了另一名北夷骑兵。
丹塔抬头看清头顶的怪鸟,惊出一声汗。同胞的血溅在他身上,他竟一时分不清冷或热。
卫嫤带来丹塔的是恐惧,是彷徨,她不杀他,也不怕他从眼皮下逃走,大雕天生的视力可以完美地捕捉众人的动态,所以不管他走到哪里,卫嫤都能准确无误地盯上他。
丹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浅薄。
要怪就怪他太不了解卫嫤,更不知道她小时候生长在怎么样的家庭。
卫嫤是隐卫,也是杀人的专家,面对丹塔这样头脑简单魄力不够的莽汉,她有十足的把握。
她早就吩咐好锦娘与齐思南进行布署,也选好了退路。她唯一算漏的就是这副孱弱的身子,以及那个早早就不安分的孩子。
她原不想在完完约面前示弱。可是一想到完完约挪动军费,借款养兵的事。她又变得理直气壮了。丹塔落单了,随行的亲卫一个个倒下,他敢说,他在草原上看过无数只雕,却没有一只会像今天见到的那样可怕。
卫嫤驭使的大雕不会飞,但是扑起人来一点也不脚软。它不是机关人。胜似机关人。
丹塔的箭很快就射完了,虽然这时候卫嫤的膂力不及他,但箭法的准头却没失,有好几次,箭身都是擦着头发丝划过去,扎入了泥土里。
丹塔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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