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俩人给这树屋造型的蛋糕取了个名,又把有些发软的造型放到了冰箱里冻了起来。
这天相处下来算是皆大欢喜,陈楼最后提出辞职的时候也很顺利。只是宁珊究竟是不舍得,拉着陈楼非要找机会给他摆个谢师宴。
陈楼拒绝,小姑娘灵机一动,又道“我哥哥明天晚上过生日,那你可以一起吃饭吗?这样也不会多花钱。”
她扭头看看路鹤宁还在厨房没过来,又眼巴巴地瞅着陈楼恳求道:“……往年都是我陪我哥……他没怎么有朋友,这次要是你也在,他一定很开心的。陈老师,就占用你一丢丢的时间,就吃个饭,行吗?”
陈楼原本没做声。厨房的门开了一条缝,显然是刚刚宁珊说话的时候,路鹤宁正要出来。这样的距离下门一开没什么隔音可言,陈楼也一直等着路鹤宁主动喝止宁珊。
谁知道并没有,这就有些尴尬了。
茶几上的绢花灿烂又卑微地开着,那个想象中衣香鬓影趾高气扬的路鹤宁,和此刻拿朵过时的绢花摆设,又躲在门后偷听的路鹤宁相差太大,陈楼心里百味杂陈,头次发现自己还有圣母心这东西。
他顿了顿,道:“行,就这一次。”
生日宴定在离宁珊家不远的一家私人会所,正好是路鹤宁工作的地方,说是员工生日餐厅能给五折优惠。陈楼几次跟宁珊确认吃饭的只有他们三个,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他把还没来得及给宁珊的自编习题一起打包进了文件袋里,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了翻,从底下掏出了一件算得上牌子的毛呢外套。
铁灰色的外套挺挑人,好在剪裁不错,陈楼现在又正是腰细腿长的时候,套着毛衫看了看,还挺帅气。就是味道有些感人——他就那么一个小衣柜,每次回家后衣服一脱就往里面塞,整个一大杂烩,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但是味道都馊的挺带劲。
在这里不得不感慨一下恋爱对人的正面影响——陈楼自认陋习颇多,然而当年和关豫在一块,像是这样的邋遢毛病竟然不治而愈。他甚至有些遗憾,当年要是一直这么邋遢着,说不定光靠这馊味就能退敌千里,哪还用得着他干耗这么多年。
毛料的衣服需要干洗,陈楼买回来没怎么穿过,干洗费不舍得,水洗也来不及。想来想去,把自己屋里的窗户打开,又把大门给用东西挡住,靠着潮乎乎的小北风散散味儿。
红毛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显然有些不高兴,这房子密闭性不好,大门开着,他们的卧室小门也跟着吱嘎响。只是看见陈楼跟唱戏似的拎着衣服架子飘来飘去,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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