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会时必然已面洽过,是给程叶的话,便说得通了。
云荇半敛上眼睑:“我也情愿他能看到。”
宋田瞧她兴致并不高:“难不成是你弄丢了,才重新来要一份。”
云荇没答,她把邸抄对半折起,向他道谢后,跟堂倌也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方打算离开,不过临行前又止步檐下,回头问宋田:“程叶有其他亲朋么?”
宋田微愣,一时没细想,回道:“他发妻去得早,膝下应是没个一儿半女,听说曾有族亲调任在西南,但并不下棋。”
纹枰少有如同诗书传家那般,能仗着数代亲眷中的荫泽,做到既可教谕,又能在门道上有所帮衬。
云荇无声一叹,点头表示了然,话别他们后,离开了书局。
堂倌看了半会她的背影,才折回宋田身旁,问道:“你不觉得奇怪?”
他不明:“什么?”
“云姑娘今儿行色匆匆,再说那些算程老的家事吧,她……”堂倌挠了挠头,“既然她去见了程老,做甚还要问你?”
宋田细思一番,才发觉确实是这个理,可人都走远了,一时又莫可究诘。
与叁头两天跟云荇晤面的宋田等人不同,自倚秋楼后,胡登就再没见过她,沧派以往没有过女子棋手的名号,她却沉得住这个气,隐匿了起来,逼得他去逮范希,吃了几回冷眼和闭门羹。
胡登也不是个轻易气馁的,这日趁范希不当值,他一如既往地堵在范家府邸门前,忍无可忍的范家仆从正要撵人时,多日未见的云荇忽地从天而降了。
她手上拿着一份邸抄,安静地望着他们,并不问胡登为何在此,也不为他们这相持的架势所讶然。
青河镇在沧州东面,而秋湖跨了大半个沧州,宁德县又在秋湖尾段,纵使全程凭车马驱驰,仍旧十分奔忙劳瘁,她取到邸抄后,挑了一间客栈,独自过了一宿,才赶来这里。
仆从顾不得撵人,忙返归通禀,留下云荇与胡登在原地,胡登在此徘徊那么久,眼看见着了她,劈头问道:“你给躲哪去了?找你一回怎么比见菩萨还难?”
云荇没看他:“若你还要下山雪崩,也改日再说吧。”
胡登蹙眉,她往常言谈伶俐,这会儿不知怎么有些兴致寥寥,他在倚秋楼被重挫后,云荇对他说了一番离经叛道的话,胡登琢磨不透这姑娘,但他连栽两回,没打算赶着上再挨一顿。
胡登冷道:“你犯不着为难,这次不是我下,我一友人棋风强悍,你若对上一局,在他手上准讨不到好果子吃。”
原来是替人邀战,云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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