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下来。狭长细眸静静地看着她,如玉一般的面容,轮廓带些些许锐利感。
她救了他,却失去了所有。
他背叛她,却获得了一切。
叶渃却不能说世道不公,一切,只因为她太蠢。
七级台阶,叶渃走的步步艰难,仿佛走向刑场一般,甚至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到第八级时,脚下一个踉跄,便往下栽去。
盈绿一慌,连忙去扶。可有人已经更快,伸手一拉,便把她拽在怀里,片刻之后,落在平地上,修长的玉手,搭在叶渃的纤腰之上,周遭,皆是属于谢雪斐的味道。
不是龙涎香的味道,而是淡淡的,好闻的松香。
谢雪斐未登帝位之时,身上便是这个味道。
松香萦绕,叶渃不知不觉,思绪竟然飘到了他们与叶允打仗的时候。那时候谢雪斐领军在外,而她,独自一人在后方。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叶允身旁亦有几个可堪大用的能将,趁谢雪斐离开,他们便想抓她来威胁谢雪斐。当时她被人围困,从马上坠落之时,也是谢雪斐,护她周全。
叶渃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知何时揪着他衣角的她连忙松开。
而谢雪斐,在她站稳之后,也在瞬间,松开了她,对身后的人吩咐道:“送公主回凤彩宫。”
叶渃眼前如含雾,茫然四顾,周遭黑压压的人头,皆是谢雪斐的人。她如笼中鸟,逃无可逃。
眼前一黑,叶渃便晕厥过去。
“公主是因为激动过度才导致的昏厥,孩子没有大碍,喝点安胎药便好。”略带沧桑感的浑厚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太医院院首明则的声音。
可叶渃,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她以为这是少年时候,父皇还在的时候,想要睁开眼睛,对着父皇撒娇耍赖。
父皇并不算是明君,但是也不是什么很昏庸的君主。在位时,虽然平时爱奢侈了一些,但还算是勤政的。可是皇爷爷在世时,实在是留下了许多的烂摊子。加上父皇,总是有自己的主意。
叶渃又想起一事,前段时日南边刚发了大水。叶渃听说灾银并没有到百姓手里,可父皇不信,觉得天下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叶渃便亲自出宫,南下一探究竟。回来时,她搜了许多那渭城刺史的罪状,可没来及禀报父皇。她便病倒了。
也想越焦急,越焦急她越想醒来。可是越想醒来,反而越被困在黑暗中。
最后索性懒得挣扎了。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反而徐徐睁开了眼。
可眼前昏暗的宫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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