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脸红了。
潮生、潮生,海潮之生。
渊弟说她是一个像水一样的女子。
又看信里字体娟秀,打开布包,一袭缝製得不甚华丽,却十分扎实,而且硬挺布棉袄,包裹着三本布卷书。书中字体笔划劲道与信相同却略为小而洒脱,里面竟然是一些兵法,行云流水般的字跡配上内容十分大气。
夏侯惇莫名其妙地超级想家,他这辈子没这么想家过,连潮生的脸都没有看过,却有衝动想要回去看看他那新婚妻子的样子,或许还拉着她的手在房里说上几句话。
想到这里,夏侯惇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我说,你这样好吗?」爽朗的男声略带调侃,「我这辈子没看过哥哥这么晚睡。」正是夏侯渊。
夏侯渊的帐中,此时除了榻上的夏侯渊,榻旁还坐了一个人,一身书生布袍,长发用缎带松松地扎着,在烛光下抄着字。
这人正是潮生。
抬起头来看着夏侯渊,潮生此时做男装打扮,面容清秀,神情浅笑。
那日新婚之夜,夏侯渊站在新房门外,有点尷尬地对新嫂子说:「嫂子,不好意思,哥哥他因为急事,今夜就跟着孟德出征去了,他……。」
话未说完,房门却嘎然打开,潮生此时已经把头盖掀开,开心道:「妙才!我是潮生!」
夏侯渊大吃一惊,却见潮生左顾右盼,确认没人之后,欢欢喜喜拉着夏侯渊的衣袖拽进进房。
潮生跟夏侯渊同年纪,很小的时候她就做男装打扮,跟夏侯渊玩在一块,两人情若手足。
夏侯渊哪里想得到哥哥的新妻就是潮生?
「吓一跳?」看着这个从以前就像弟弟一样的男人,潮生嘻嘻一笑。
夏侯渊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穿着新娘服的玩伴,在被哥哥拋下的这一晚,站在新房里面为他斟酒添菜,神情泰然自若,突然想到前年两人在酒席上的光景,他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潮生的肩头,说:「好样的!潮生,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前年的酒席间,夏侯渊跟男装的许潮生坐在一块,只见潮生眼神骨溜溜地在自己那个默默喝着酒的兄长身上打转,夏侯渊用手肘撞了一下潮生,开玩笑道:「干嘛?暗恋我哥哥?」
潮生却一反爱跟他打闹的常态,转头正经八百地对夏侯渊说道:「我非常非常喜欢那个男人。我有一天一定要当你的嫂嫂。」
夏侯渊一下子傻了,低声笑斥:「我这辈子头一回听到这么大胆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潮生恢復轻松样,轻笑:「你这辈子目前才过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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