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棠也是在为本宫抱不平。”皇后幽幽一叹,“本宫也知道,安贵妃一直自恃出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头。”
安贵妃又急又怒,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太后娘娘仁慈,皇上仁慈,请恕臣女无礼。”沈棠福了一礼,“皇后娘娘是天子亲封的皇后,地位尊崇,本容不得任何人挑衅,却因仁慈宽厚,处处隐忍,但这不是助长宫中尊卑倒置,贵贱失所的恶习之因。”
“计较桩桩件件,都与贵妃娘娘有关。奴婢终究是奴婢,所作所为皆因主子而起,主子既不管教,又不约束,以至她包藏祸心,做出如此悖逆之事。臣女斗胆,请皇上、太后圣裁!”
皇帝审视跪在地上的沈棠良久,然后缓缓转过头,带着难以拒绝的威严:“安贵妃。”
“……是。”安贵妃双手握成拳,咬了咬牙,“玉湖!你还不认罪!将你瞒着本宫做的事桩桩件件交代!”
玉湖心中暗暗叫苦,却又知自己逃不过这一遭,别说她的家人都捏在安贵妃手中,便是孑然一身,也只得乖乖听话,否则到最后逃不过一个死字。
“是奴才自作主张!一切与贵妃娘娘无关!”玉湖跪伏在地,大声道,“奴婢深受贵妃娘娘恩惠,看不惯昭宁宫吃穿用度样样比贵妃娘娘好,因此故意收买了姚掌司,令其将皇后娘娘的孔雀羽线给贵妃用!也是奴婢瞧太后娘娘为了长宁郡主迁怒娘娘,故而怀恨在心,撕了郡主的裳衣报复!这些事儿贵妃娘娘全不知情!都是奴婢擅作主张,要罚,就罚奴婢吧!”
昭帝屈手在桌案上敲了敲,他是不大相信玉湖这番言辞的。
但安贵妃身后有个宣平侯府,不可能真的因为撕碎了裳衣而重罚她。
板子落在她的宫女身上,又借机敲打了她,倒也皆大欢喜。
于是他淡淡道:“来人,将这恶奴拉出去杖责五十,赶出宫去,以儆效尤!”
昭帝又看着尤跪在地上的长宁与沈棠,不由一阵头痛。
“此事已了,长宁,你还与忠勇伯府的姑娘跪着做什么?”昭帝浸淫朝堂数载,又岂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你大病初愈,不要再四处惹是生非,免得令太后生忧,近日你便待在临华殿好好养身子吧!”
说完,他不愿再看这群女人尔虞我诈,扶着太后拂袖而去。
昭帝和太后这一走,剩下的人也都心不在焉,皇后看在眼里,也不勉强他们,便结束了这场寿宴。
不知是不是沈棠的错觉,离去之前,宋凝似乎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颇为怪异,沈棠理不清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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