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盏,一边往花盆里倒,“既然您嫌烫,那就别喝了,奴婢这就倒掉!”
“大胆!”
一道尖细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响起,杏雨吃了一惊,转眸一瞧,惊得连茶盏都端不住,砰得一声碎在地上。
“奴,奴婢给殿下请安!”杏雨慌忙跪下。
宋凝居高临下看着她,越看越觉心火旺。
“沈承徽是孤的人。”宋凝冷声道,“孤的人,什么时候由得一个奴婢来作践了。”
“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拖下去,杖毙。”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令杏雨瞬间面如死灰。
“殿下!殿下,奴婢知错了,请殿下恕罪!”杏雨瘫软在地,咚咚咚用力叩着头。
沈棠捂着唇,轻轻咳了一声,宋凝眼角余光瞥见,心头那股无名之火更甚,声音越发冷硬,“就在这儿打,让所有人都好好瞧瞧。”
内侍得了命上前,堵住了杏雨的嘴。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杏雨身上,她身子一震,嘴里“唔”得叫出来,带着猝不及防的痛楚。
板子离开的时候,一道五指宽的红印子横贯过左右臀部,沈棠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一开始,杏雨还能时不时的呜咽几声,到得后来,便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沈棠一张小脸煞白,浑身乱颤,连唇齿都在哆嗦,杏雨是可恶,可她从未想过,因此而要了她的命。
就这样,沈棠眼睁睁的瞧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彻底没了生机。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心头不停地翻腾,俯身便开始吐酸水,直到胃里空了,身边有人递来茶水让她漱口,沈棠接过后道了声谢。
而后那人又递了帕子过来,是淡淡的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