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他的确是如太后所说有这些心结,但是年幼的自己常常要承受那些,也很是无措。
再到后来,明白一开始只是利用,心头又凉了一茬。还有后宫那些一件件一桩桩,凭什么他就认为自己就该体谅,不能有半句怨言,乖乖等着当第三任的皇后,到后来心就彻底冷了。
用骆三的话说,是等到早早晚晚在肚子里会动了她才又活过来的。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够责任,才让他某些方面厉害得不得了,某些方面又笨得要死。你就当看在哀家这么诚恳跟你认错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云霁低头,心都冷了要再捂暖谈何容易。
太后叹口气,“哀家也知道,不容易。可是人这辈子也难得再去寻觅人生的伴侣了。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不再。先帝年长哀家许多,他去后哀家才明白过来一些事儿,可是天上人家已经没法再说给他去知道了。”
“太后娘娘,臣。。。。。。很敬服您。可是这事儿,恕臣难以从命。”我不想以后总是要面临背叛和利用。我的心没有坚强到一次又一次的去面对,然后抚平伤口继续。
太后叹息着出去了,“你再捯饬捯饬吧,哀家先出去了。”
“恭送太后!”
太后出去,转个弯就看到李谪其实并没有走远,周围没有人,他一个人坐在廊下,肩膀垮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破冰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李谪抬起头,“她的性子其实极拗,而且杀伐决断惯了,不会有那么多的不舍。”
“那你还那样对人家。既然爱,那就该早早的迎进宫才是。再是要对付何家,用别的法子不行么,非要把蒋家那对姐妹花扯进来。”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会陷这么深。”
何未央听明白了,“那有今日就是你活该!敢情你明白了人家的心思还只当是感情投资的回报啊。”转念又心软,他会不懂得去爱人,全因要在他父皇的身上矫枉过正所致。
“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烈女还怕缠郎呢,你呀,慢慢磨吧。”
“她非得是我的不可!我跟她耗到底!”
何未央看着这回是真的走远了,交代身边女官,“回去问问,哀家要个准信儿。”
不一会儿,女官回来,“太后,方姑娘只说那是太后您的血亲,旁的就不肯多说了。”
“当然是哀家的血亲。”从儿子的反应来看,多半不是孙女。谢天谢地,何家总算还留下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