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开眼时,那双凤眸之中依旧怒意难消,“不必跟着,本王去见太妃!”
封时挥袖,大步往后宅方向而去。
易天几人只能堪堪止步。
可千万莫要出事啊。
辰王因着那位虞三姑娘,昨年就与太妃闹过罅隙,王爷主动请缨去了北地,而今也算是有军功在身,好不容易可以与太妃谈条件了,只可惜……
王爷总是会错过。
当初错过太子之位,后来是帝位,再后来就是虞三姑娘。
*
萧太妃睡意极浅,听了婢子禀报,便着衣走出了内室。
伺候的婢子已经盏灯,数盏火烛的光线把封时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一年未见,他面容萧索清瘦了不少,身段颀长清瘦。北地战事能历练一个人,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见惯生死萧杀之人,眼睛里的神色会彻底改变。
封时如今才明白,为何封衡当年在北地待了三年归来后,会变得那般冷漠无情。
萧太妃时隔一年见到儿子,并没有露出狂喜之色,而是略有不满,“辰王我儿,你怎的这么晚了来见哀家?”
封时俊美的面容清冷无温,单刀直入,“母妃,是您命人将虞姝驱赶的?”
又是质问。
萧太妃站直了身子,她是先帝宠妃,从一介五品县官之女,一步步攀上妃位,手段绝非常人能及。
面对封时质问,萧太妃一脸理所当然,“我儿与张二姑娘已经定亲,虞家那个庶女委实不知好歹,她自己可以不顾清誉,却也半分不为你考虑,若是让张家知晓你与她之间还是不清不楚,辰王府如何对张相解释?”
封时垂在广袖下的手掌握了握,狭长的凤眸深邃幽深。
他与璟帝一样,生了一双一模一样的凤眼。静时如深潭古井,怒时又如幽幽深海。
封时嗓音更冷了几分,“母妃,当初是虞姝救了儿子,却被张二姑娘冒领功劳,母妃明明知情,却还以婚事还人情。且不说儿子欠了虞姝一条命,你擅自决定儿子的婚事,只是为了张相的权势吧。母妃是不是觉得,儿子的一切都应该由你来决定?”
萧太妃被当面挑明了质问,依旧不动怒,反而思路更加清晰,“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今后会明白的。张二姑娘的嫡姐是当今贵妃娘娘,她又是张相的掌上明珠,比虞家庶女好过千百倍。”
封时忽然讽刺一笑,眼中神色凌然,“母妃放弃那个心思吧,儿子不会争的,皇兄是个好皇帝。母妃之所以到了今日还不甘心,是为了那个人吧?哪里又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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