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外公去世之后,他对这周遭的一切,就越发寡淡,似乎冥冥之中,不想再与这世界留下什么瓜葛。
秦越自学过心理学,他将原因归结于自己的原生家庭。也许从小习惯了孤独后,就再也无法融入这热闹的世界。
而现在,他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原因。
周围的对话继续进行着。
秦越通过他们简略的谈话,大约理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他这具身体名义上的舅舅,一个是他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叔叔。
至于那两个连哭都不敢哭得太大声的小豆丁,则是他这具身体的弟妹。
秦越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混不吝的败家子。
原本这秦家也算是小富之家。
秦家之主,也就是秦越这具身体的父亲,是当地一个秀才,虽然在科举上没啥大的建树,但是有着功名傍身,加上家里留下的家产,在这方圆十里,也算是受人敬仰的乡绅,人人尊他一声秦员外。
而秦越这具身体的母亲詹氏,乃是秦员外恩师之女,也称得上是出生于书香门第,最是温柔贤淑。
可谁也没料到,这样通情达理的两个人,竟生出秦越这样一个混不吝的败家子来。
十三岁以前,秦越还算得上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虽不是多聪明,可也每日乖乖前去学堂念书。
可问题就出在这学堂里。
秦员外放心将儿子交给学堂,便忙着家里的生意去了。
秦越不知从哪里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他逃学下赌坊,一来二去便沾染了这要人命的赌瘾。
一开始,秦越还有所顾忌,只敢小打小闹,将自己的月银和屋里的玩意偷偷拿出去赌。
后来,他越发觉得不过瘾,见爹娘也没什么反应,便开始偷家里的物件。
詹氏是最早发现儿子偷摸的,可她爱子心切,不愿声张,反倒帮着遮掩。这么一来,秦越越发胆大,等到秦员外发现问题的时候,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秦越在外欠下的高利贷,跟雪球似的滚了起来。
这开赌坊的,哪里会讲情面?
要么还钱,要么就要秦越一双手。
追债的追到家里,秦员外急火攻心,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当下人便有些不行了。
顶梁柱倒了,可这钱还是得还。詹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子真被人砍去一双手,只好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勉力将那窟窿给填了。
眼看着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家底,就这样化为灰烬,秦员外又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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