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这个现代人而言,这些同姓之人,不过陌路,真正的亲人,只有身后那俩小只而已。
可对于古人而言,被开除祖籍,是极其严苛的责罚。
天地君亲,天理伦常。
被开除祖籍,就说明这个人被家族所弃,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那么此后余生,这个人也将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唾弃。
只有对于最罪不可恕的族人,才会用到这样的责罚。
虽然秦越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族人,也不在乎能不能进这祠堂,但是他既成了秦越,就得入乡随俗,遵守这世道定下的规矩。
“秦越,今天有我们在,你就别想活着进祠堂!你若识相,倒不如自行了断,那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准许你的牌位进秦氏祠堂!”
秦柏的话一出,现场顿时寂静了下来。
活着的秦越不能入祠堂,可死了的秦越却可以入。
这分明是想逼死秦越。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秦越。
秦平和秦安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
“你凭什么不让我哥进祠堂!”没想到的是,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存在感极低的秦安。
秦越忍不住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妹妹。
秦安和秦平是双胞胎,在秦家出事之前,她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曾识文断字、念书明理。只是后来,秦员外意外过世,秦家境况一落千丈,秦越这个做哥哥的不仅不照顾弟妹,反而干尽混账之事。
女孩儿早熟,也心细,秦安心疼母亲辛劳,也帮着做针线活赚些口粮,原本还算活泼开朗的性子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变得沉默下来。
沉默,却也更坚韧。
秦越转身将母亲的牌位交给了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