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安心做个寄生虫,敏儿总不至于饿死他这个亲爹。
可秦榕也是个男人,也有过意气风发、热血沸腾的年纪。
他窝囊,他不敢奢求太多,他就想在这个家里,能够自己痛痛快快地做主!
而今天,秦榕第一次做到了。
这心情,大约就跟考上秀才的心情差不多吧?
上了马车后,秦榕激动地拉着秦越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有那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又强忍着不好意思落泪。
秦越略思索了几秒,有些明白过来秦榕的心情。他是孤儿,自小就独立,可他曾有个同学兼同事,三十好几的年纪时,家里依旧把他当孩子,就连跟他们偶尔聚餐,也要时不时打来电话。
他急于想要摆脱父母掌控的模样,与秦榕几乎一模一样。
秦越虽明白了原因,却不能说得如此直白。
“世叔是为老族长高兴吧?您放心,只要老族长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饮食,日后定会渐渐康复。”
“是啊,是啊,我是为我爹高兴呢。”秦榕听到秦越的话,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擦了擦眼角的泪,无比欣慰地看着秦越。
“越儿,若我爹的病情真有起色,你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秦榕感慨道。
“这古籍记载,消渴症并非一两日内便能见效的,您定要好好监督老族长。”秦越有些不放心,再次关照秦榕。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秦榕一口答应下来。
“我隐约记得,似乎还有一个药方,但是一下有些记不太清,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后,亲自写了后再给老族长送去,到时再请别的大夫把把关,若没问题,再给老族长服用。”秦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