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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受帮助的人是秦荐廉,所以有些话就不能说得那么明白。
不说明白,自然也有不说明白的法子。
秦榕不是想给秦越钱吗?秦荐廉便索性让他多给了许多,不仅能让秦越还了欠赌馆的钱,还有盈余让他做点别的事。
一笔远超过正常诊费的钱,秦越若是收了,那么自然而然就欠了秦榕一个天大的人情。
日后若秦越真有了出息,那么秦榕便是他的恩人,看在这份上,他也得对秦榕多有照料。
那他这老头子就算死,也算安心了,起码也给这没出息的儿子,找了条后路。
若秦越没什么出息,秦荐廉损失的也不过是一笔钱财而已。
身外之物,又有何要紧的。
对于秦荐廉来说,这是一笔决不会吃亏的买卖。
可他没想到,秦越竟给秦榕写了一张借条,将这笔不可诉之于口的恩情,化作了白纸黑字的明账。
难不成,这小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计划吗?这一刻,秦荐廉心里忍不住有些突突。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少年郎,当真有这般智慧与眼力?
还是说,自己是高看了他,也许真如秦榕所说,秦越只是单纯地不好意思受人如此大的恩惠呢?
一时间,秦荐廉也有些迟疑。
可是想到秦越当日在祠堂那干脆利落的一刺,秦荐廉最终还是倾向于前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