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同窗之情,而是想要亲眼看到这个平日里清高的秦轩,坠落泥潭的模样。
“哎,我虽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想必你爹必有缘由,所以才会对你那族兄下手吧?只是,连累了你,可惜了你十几年寒窗苦读,竟梦断春闱前夕。”
王贺之的语气里带了些同情:“不过,这世上,除了科举以外,总还有别的出路的,景辰你也不必沮丧,即便参加不了春闱,也无碍的。”
这些话,听着是安慰,实则却是火上浇油。
秦轩眼前一黑,踉跄了下,要不是书童扶住,只怕就要跌倒在王贺之跟前。
“景辰兄,你没事吧?”王贺之假惺惺地关切上前,被秦轩一把推开。
“我没事。”秦轩咬着牙站稳了身体,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收敛了他破碎的尊严,对着王贺之拱手道谢,“今日之事,多谢如砚兄。”
说着,秦轩不再看王贺之,转身离去。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一如往日。
可是王贺之却忍不住轻讽一笑,装得再镇定又如何,明日的春闱考场,他连一步都别想踏进去。
考不了科举,秦轩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庶人。
平日里读再多书又有何用?平日里总被夫子拿来教训他们又有何用?
不过废物一个。
从今以后,他与他们这些同窗,自是云泥之别。
整个白鹭书院,就他将科举看得最重,如今,他却成了无缘科举的那个人。
他的人生,真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