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男人的那匹马,然而他侧过脸,见那姑娘不安地抱着马的脖子,僵着身体用一双眼睛望着他。
他一言不发,将面前驮着人的那匹马的缰绳在手腕上绕了一圈,随即走过来,十分利落地翻身上马,在她身后道:“缰绳。”
商绒将缰绳递给他,回过头,她再度注意到少年脸上涂抹不均匀的颜色。
她愣了一瞬,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你的脸……”
“你的,檀色的那盒。”
折竹说着,腿上用了些力道,一匹马疾驰起来,牵动驮着人的另一匹也被动地跟着跑,风更凛冽了,但因商绒脸上粘着面具,竟也吹面不寒。
“可……那是妆粉。”
她嗫喏着说。
还是他随意买来,她一回也没用过的,最可怕的檀色。
折竹满不在乎地应一声,风声里,他的声音离她这样近:
“到了蜀青,我再多给你买几盒。”
——
知州府内。
之前还在容州城牢狱对面巷子里与折竹见过面的男人此时恭敬地立在书房内,静看着书案后的知州祁玉松在灯前提笔习字。
“大人。”
门外映出一道影子。
祁玉松并未抬头,反是那候在一旁的男人推门走了出去问来人,“如何?”
来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禀报,“赵管家,事成了。”
门内的祁玉松听闻此事,笔尖一顿,他轻抬起眼帘来,略带几丝皱痕的面容上浮出一个笑来。
适逢赵管家进门,他开口道,“城门那儿都敲打过了吧?”
“禀大人,他们今夜定能出城,”赵管家垂首,又继续道,“奴才已与那小子约定好,在城外十里坡的山神庙中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嗯。”
祁玉松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若非是那孙家有晋远都转运使这棵大树,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此事不能我们自己人来做,正好何义生遇见了个狠角色,这小子也算来得是时候。”祁玉松口中的何义生,正是那日奉命上杏云山灭匪的捕头。
那日何义生故意借马给那一对儿可疑的少年少女,便是要掌握他们的行踪,哪知他的马仅半个时辰就自己跑回来了。
待他带着人上得杏云山时,正见那土匪窝已烧成了废墟,里头有不少烧焦的尸骨,何义生做了多年的捕头,也会些仵作的本事,他断出那些山匪互殴过,也在其中一些人骨上找到了一种极细的,深刻的痕迹。
何义生没忘了那少年腰间躞蹀带上缠着的软剑,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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