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绒咬着唇,酒盏脱了手,连着红线滚落在地上,她抓住他的衣袖,薄红爬满她的脖颈与面颊。
“你呢?”
他抬起头来,唇瓣红润。
商绒面颊烫红,才很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吻便落在她的唇齿,舌尖抵住她的唇缝,深入。
他的确已经很熟练了。
商绒的脑中灼烧一片,少年凌乱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难以承受他这般深重的亲吻。
衣衫落地,幔帐垂下。
少年的唇瓣贴着她的肩头,他的喘息很轻,听见她的呜咽,他又吻去她脸颊的泪珠,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哭?”
商绒抽泣着,抱着他不肯说话。
“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大约他的神思已被合卺酒烧得模糊,他黏人又直白。
“你要不要……”
“你不要说。”
商绒又羞又恼。
“哦。”
少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但没隔一会儿,他又很轻很轻地亲着她的肩窝:“簌簌,我好喜欢你啊。”
夜半春雨绵绵,浓云遮了朗月,长雾穿梭于清清幽幽的竹林,轻风阵阵,簌簌而响。
东方既白,雨霁云开。
白茫茫的晨雾笼罩了整片竹林与山廓,黑衣少年将尚未醒透的姑娘抱上了马背,侧身对第十五道:“十五哥,我们就此分道。”